这里每一个人都能够发现死者身上显而易见的东西,可唯独君如玉能够抽丝剥茧,举一反三,不仅猜出此人是富商,更是做布匹丝绸的商贾,这样就能将死者的身份再次缩小,更方便以后的侦破。
一众县衙衙役,此时看向君如玉的神色,已经带了一丝狂热了,他们知道这种案子侦破起来会有多么难,没有人证没有物证,甚至死者的身份都不确定,以往碰到这种案子,基本上也就是靠运气了,而且多数都会积压下来当成悬案处理。
也唯有君如玉,能够如同神探一般,于细微处找到突破口,并且抽丝剥茧,直指犯人。
赵树仁眼中也是出现一丝诧异,他之前并未真正和君如玉接触过,虽然听过很多人说君如玉断案如神,宛如神童,他心中也是颇为不屑,在他看来,一个十三岁的毛孩子能做什么?多数都是君书恒为了给自己儿子铺路,暗中耍下的手段。
可此时看来,自己好像还真的看走眼了。
君如玉并未关心众人心中所想,他就是这般,一旦进入了案件之中,就全身心的沉入其中,很难被人打断。
“我之所以说他是风尘仆仆从外归来,从他脸上疲惫的表情还有脚上的泥土就可以判断,因为前天刚刚下过雨,地面潮湿,从远处回到县城的路上更是有些泥泞,可我们一路赶来,路上并没有任何泥泞之处,所以从这也可以非常简单的判断出,他是从外面赶回来的。”
赵玄松刚要说话,君如玉就再次开口,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当然,如果你们认为一个上午泥泞都被晒干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玄松一喜,自以为抓到了君如玉的把柄,却听君如玉继续说道:“但请大家去看他的鞋底,鞋底上沾了细腻的黄沙,这种黄沙只有邻县交口县才有,所以我不仅能够判断他是从外归来,甚至还能判断他是从交口县的方向归来的。”
赵玄松嘴巴已经张开,可君如玉话语连珠,他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的机会,此时君如玉将所有证据摆了出来,赵玄松就更没有为难君如玉的机会。
这让他如同吃了某种排泄物一般,脸色难看至极,嘴巴不由得再次闭上,看向君如玉的神色更加不善起来。
君如玉神色淡然,气质温醇,夏风吹来,衣袂飘飘,到真有种谆谆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刚才所给大家解释的只是我刚刚推测第一点,这也算不得什么,对本案的帮助并不大,但下面的第二点,却是我重点要说的,不知赵大人,是否想听呢?”
君如玉抱拳看向赵树仁,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让赵树仁心里憋屈的要命,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又哪里能说不行。
“哼,你说就是,若有半点不合常理,本官也会认为你是小孩子,不加计较。但以后我石楼县再有案子发生,贤侄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好,否则连累了君大人,可就不好了。”
听到赵树仁的话,君如玉嘴角微撇,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高估赵树仁了,从赵树仁刚刚说出的话和表现来看,他还是和自己的爹君书恒,在智谋方面,有着一定距离。
怪不得自己的爹主政,赵树仁主军了。
“那好,小侄就继续为大家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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