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谁?”岑九念吃饭的功夫,就见两名少女被喊了出去,其中一名甚至脸色带着莫名的雀跃,岑九念很不理解,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动不动就杀人,那少女的雀跃究竟是从何而来。
自然,岑九念是忽略了马车中的男子那俊美绝伦的面容了,并且,岑九念见得多了,有了免疫,且对于帅哥还有那么一点两点偏见,所以,她根本没有感觉到马车上的男子算得上一个彻头彻尾的帅哥,甚至称得上在大荆数一数二的绝色。
所以,就算喜怒无常,就算杀人不眨眼,依旧有思春的少女前仆后继。
岑九念是不能理解,也没打算去拯救这些陷入泥潭的少女,只是眼前的这个少女,让她有些犹豫了。
“阿珍,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岑九念喝完,低声问道。
“被抓来的。”阿珍张口就答道,岑九念甚至从她的神情中看不出多少悲伤。
“那么你的亲人呢?”岑九念微微皱眉。
“我六岁的时候被阿姆卖给了人牙子,卖来卖去,路上被主人抓来了。被抓来之前,我已经被饿了两天,哪知道一到这里,那些人就给了我一个馒头。”阿珍一笑,说的很开心。
岑九念却沉默了,大约这就是为什么阿珍能够去服饰几次都能活着的原因,因为她是愿意在这里的,比起被卖来卖去,这里至少给了她一口饭吃。
可岑九念又不甘心,凑过身去,她总想再最后试一试。
“阿珍,你不想着离开这里么?”岑九念说的极低,这样的声音,除了她们两人,就再也不会让人听到,可是阿珍还是理科惊恐地捂住了岑九念的嘴,惊慌的摇着头。
“阿九姐姐,这个千万不能说,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的,这么多的官兵。”阿珍的声音更低,凑在岑九念的耳边,岑九念甚至能够听到少女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脏。“阿九姐姐,我亲眼见到那些逃走被抓回来的,被活活打死了,我们任命吧。”
岑九念只能点点头,阿珍这才放下心来,放开岑九念的嘴,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另外几名侍女,完全是要将岑九念二人孤立起来。
“喂,你过来,将这饭盆拿出去洗了。”就在这时,一名侍女已经看到岑九念与阿珍亲密的模样,顿时刺痛了眼,一手指向阿珍说道。
阿珍见此,什么也不说,而是顺手接过岑九念手中的碗,将饭盆一起端了出去,岑九念没有阻拦,既然阿珍想留在这里,这一关必须要过,她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几名女子又目光不善地在岑九念的身上扫来扫去,见岑九念虽然长得清秀一些,可是比起她们,她们还自认有些优势,于是内心里已经不把岑九念当成强有力的对手。
也许今日只是她走运而已,主子正好睡着了,才将她留在马车里这么长时间,对,一定是这样。
岑九念根本不理会其余几人,而是闭上眼,开始慢慢地调整体内的圣能,趁着半夜之前,都吸纳一些圣能,那么她逃出去的把握就更大一些。
岑九念如此想着,已经很快地进入修炼状态,而在一旁阿珍,以为岑九念整整在马车内伺候了一下午,一定是累的不行,见岑九念早早地睡了,也不打搅,而是躺在了她声旁。
一阵风吹过,吹动着帐篷的绳子呼啦作响,岑九念猛地睁眼,体内的圣能回转一周天,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周传来几人平稳的呼吸声,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岑九念悄悄地起身,帐篷外,一片清朗的月色,微微吹过的风,将火堆吹得咋呼有声。
岑九念猫着腰,看准离得最近的一片树林,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岑九念不知道她们此刻已经到了何处,只知道,这对车马一路朝着西北,岑九念本以为西北仓已经是地图的最西北处,却不想,这一路还有这么宽敞的一片地域。
岑九念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顿时身形一矮,躲在了最边缘的一处帐篷暗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树林,岑九念咬咬牙,下一刻,那脚步声走远了,岑九念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脚步声走远,却是朝着侍女的帐篷而且,这队侍卫是跟在世子身边的侍卫,世子睡了一下午,此刻哪里还睡得着,寻得一处温泉,此刻突然又想起了下午那个逗趣的小丫头来,于是一挥手,已经让亲卫来寻人。
跟在身后伺候着沐浴的两名侍女神情微微不悦,世子可从来没有想起要特地喊谁来服侍过。
岑九念下一刻已经进了树林,紧接着飞快地朝着前方奔去,这一路太顺利,顺利地让她有些惊喜,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一片嘈杂之声,岑九念一回头,已经见火把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岑九念一惊,顾不得别的,立刻朝着前方飞快地奔去,度极快地穿过一片树林,一咬牙朝着前方更加茂密的丘陵山脚而去,月色清朗,照得地面如洒银霜。
等岑九念越过一片山丘,眼见前面一道如银般平整光滑的地面,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先前一片茂密的树丛之中,怎么突然有了这么一片很大的平地,下一刻,身形一坠,已经扑通一声直接坠落在了水池里。
“扑通——”一声,捡起一米多高的水花,顿时间,一股温热的泉水从四面八方朝着岑九念涌来。
等岑九念挣扎着浮出水面,这才发现这水池根本就不大,而且不远处,在洁白的月色下,一个人影正冷眼看着自己。
不,不是一人,那人影的后面还有两人一同盯着自己,岑九念脑袋顿时懵了,而且恨不得此刻她一头扎进这水池里,永远别出来才好。
坐在水池里的男子微微一愣,这来的够快的呀?!他手底下的人什么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男子本想发火,刚才岑九念落下水的一瞬间溅起的水花洒了他一头一脸,不过一回头,看到一张又懵懂的神情,如下午在马车中的神情一般无二,顿时心情回转了一些,呵,这路走的,直接栽水里了?
岑九念抹了把脸,看了一眼,面前神色不定的男子,月光清朗,可该死的她根本就看不出男子究竟是愤怒了,还是愤怒了?
靠,上天跟她开的什么玩笑,她是要逃走,不是来投怀送抱,这坐在水池里的男子又是怎么回事,现在不应该趁着头疼好了一些,将前几天的觉补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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