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节,忙命号兵鸣金收兵。
汉军听得匈奴人要跑,杀势更猛;而撤兵号令发出后,后面的军卒似乎撤不动,这是为何?
原来步度根的部队紧紧尾随在且渠伯德部队后面,听得前面响起撤军号令,匈奴军后军改前军就要跑。
然步度根令道:“我是大人,我没下令撤退,他们就要跑,这是临阵脱逃!”
是以步度根军不撤,且渠伯德军就一时走不动,两下拥堵在一起。
后面的匈奴士兵就倒霉了!背向汉军成了靶子,又被屠杀无数!直到且渠伯德赶来,步度根才命令撤退。
于是汉军乘势追杀。匈奴士兵此时最恨马儿少生了两条腿,狠狠鞭马狂奔。
汉军的马都是精中选精,一路之上,追杀无数。
紧紧围绕着单于纭霏的士兵此时也放开了包围圈,让她跑在前面,其他人相随两侧。
那单于纭霏此时就像是刚从笼中放出的鸟儿,兴奋不已,弯弓搭箭射杀了几个匈奴士兵,脸颊激动得通红。
汉军直追出八十里,马腾方令收军。此役,共击杀匈奴叛军一万两千三百五十二人,缴获兵械无数。而汉军则伤亡不足百人。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且渠伯德一路扬鞭奋马,再次体会到了丧家之犬的昧道。
回首看时,汉军已停止追击。且渠伯德仍然马不停蹄,堪堪又跑出五十里,才停下脚步,慢慢收拢部队。此时将近傍晚,步度根部已在前面扎营。
且渠伯德闯入步度根的大营,来到大帐前刚想进去,不意却被卫兵拦住:“来将通名,不可擅闯大人营帐!”
且渠伯德一下子懵了:不让进帐?这可是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他本来就在气头上,一怒之下大声喝道:“滚开!我是你爷爷且渠伯德!”说完又要闯入。
旁边的卫兵一下围了过来,抽出手中的刀剑,相向于他。
这时大帐里传出步度根慢悠悠的声音:“是何人在外喧哗?”
还未等卫兵答话,且渠伯德嚷道:“步度根,我是且渠伯德。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怕是不敢见我吧?”
“噢,是且渠伯德啊。你来就来吧,在外面嚷嚷什么?让士兵们瞧见,成何体统?卫兵,让他进来。”步度根仍慢条斯理地说。
且渠伯德“哼”了一声,掀起门帘走进大帐,见步度根斜倚在座位上,两个匈奴女子正在给他锤腿。
步度根眼也不睁,哼哼叽叽地说:“我今日与那汉将打了一场恶仗,又跑了这许多路,身上有点疲惫,想歇息一会,是以吩咐卫兵暂且不要让人进来打扰于我。你有什么事吗?没有啥大事的话明天再说吧,我累得紧。”
又对其中一名女子说,“锤锤这儿,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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