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蛮只是跟三位师傅为铜鼎的下落而争执不休,还没有顾得上问小徒弟板兰花的下落,猛听得葛老太婆如此调侃明善佛陀,到让邢小蛮大吃一惊,这阵子邢小蛮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板兰花让师傅明善做了手脚,看来这世界上没有好人,全是一些禽兽!
邢小蛮也顾不上师徒礼仪,上前一把抓住明善的袈裟,声调显得绝望而恐怖:“说!你把板兰花拐骗到哪里?”
明善师傅哪里受得了这等羞辱?搁平日那邢小蛮根本就不是明善师傅的对手,只见明善手执禅杖直取邢小蛮的首级,邢小蛮伸手抓住禅杖,稍一使力,差点从师傅手里夺取兵器,明善打了一个趔趄,方知体内已经空虚。明善看一眼靳之琴姐弟,姐弟俩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微笑不语。
邢小蛮还是给师傅留一点面子,没有将师傅打倒在地,明善手扶着禅杖站定,心想他做过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知道那板兰花的行踪,还在嘴硬:“邢小蛮你不要血口喷人,凭什么说老衲拐骗了你的女徒弟?”
靳之林搭上话茬:“明善师兄,念及咱们四人都是一山学艺,那件事过去了就不再追究。”
可是明善死要面子,偏要邢小蛮给他道歉。明善想万一闹僵了靳之琴姐弟不可能袖手旁观,对付一个邢小蛮绰绰有余。邢小蛮也有些怯惧,不知道万一真打起来靳之琴姐弟会帮谁的忙。看来真如靳之琴所说,明善武功已废。那五台山的佛陀不是随便就能当上,必须打遍天下无敌手,必须把所有的武林高手都要制服,那一场场打斗步步惊心,每一场打斗都是生死之争。老佛陀传授衣钵也要经过严格的考试,那些晦涩的佛家经典决不允许答错。
也许有人要问,不要故弄玄虚,邢小蛮靳之林也有七情六欲,为什么他们就不怕破了金身?好像据传潜心修行的佛家每日里静坐打禅,把精、气、神全部聚拢于丹田,常人能做的事佛家却不能做,一旦做了后果将会很惨……听来的故事,不必当真,反正明善师傅被徒弟邢小蛮打败,为了那一点可怜的尊严,要徒弟邢小蛮给他道歉。
那靳之琴姐弟俩站在一边无动于衷,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邢小蛮心想自己这身武艺是跟上师傅学来的,别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了师徒间的和气,况且和尚嫖女人屡见不鲜,谁还没有七情六欲?邢小蛮刚要给师傅下跪,突然一阵女人的哭声从巷子内一直传进院子,邢小蛮听得出来,那是徒弟板兰花在哭。果然不大功夫板兰花哭哭啼啼而来。那明善佛陀一见此情此景,一个鹞子翻身跃上屋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板兰花等不上佛陀回来,驿馆掌柜又教唆板兰花****挣钱,板兰花跟上邢小蛮师傅学了一年武功,对付驿馆那些嫖客绰绰有余,当晚掌柜要板兰花接客,板兰花默不作声,半夜里将嫖客掐死,换了一身男人衣服,跃上屋顶逃出驿馆,早晨混出太原城,顺原路日夜兼程,回到凤栖。
那靳之林也不去追赶明善佛陀,只是替明善惋惜,他言道那天早晨看明善大汗淋漓,心想这明善可能没有做啥好事,不过那样的事情也不足为怪,明善只要认真调养,虽然无法修成正果,在凡尘俗世中瞎混还是绰绰有余。
板兰花面对邢小蛮师傅跪下,后悔不迭。涕泪交加地要师傅原谅她。邢小蛮一声长叹,埋怨道:“小姑娘你就是要走也该打一声招呼,你这样不辞而别,万一遇到什么意外我邢小蛮岂不是一辈子心里不安?”
靳之琴却说:“小姑娘你没有吃亏,吃亏的是明善自己,明善已经把多年修炼的五行之气全部倾泻在你的身上,你只要稍加调理,武功将不会在你师傅之下。”
紧接着靳之琴对邢小蛮说:“把这小姑娘交与老妪,老妪替你调理一个时期,以后定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靳之林不等邢小蛮表态,早已有点急不可耐:“让她们两个女人切磋,咱们这阵子必须赶往瓦沟镇,小蛮,听老夫一句话,瓦沟镇蕴藏着巨大的商机,男人家必须有钱,有了钱才能扬眉吐气。听说那疙瘩跟你关系特铁,只要能淘得几件稀世珍宝,比做大烟生意还要挣钱。”
邢小蛮身不由己,邢小蛮几乎是被靳之林劫持。那靳之林看起来一把干骨,走起路来却快步如飞。两人来到瓦沟镇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只见四面山上尘土飞扬,到处都是淘宝的人群,瓦沟镇所有的出路都被军队封锁,老百姓挖到的文物只能卖给胡司令带来的文物收购商,大家都不了解那些文物的真实价值,由那些文物收购商信口开价,也有的农民挖到宝贝以后多了一个心眼,偷偷地埋在自家院子里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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