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姓准圣追出县衙之南,立刻清晰感到两道气息正在夺命狂奔,稍稍选择,立刻追向相对强大的一道。
小鸭一个天地藏形,显露出身形,正打算变回伙计模样,大摇大摆的从大街上回店。前方虚空之中,犼骤然显化出本体,他的瞬移与众不同,启动时根本不用加速,停止时就像从虚空中显形。
犼一把搭住正待眉飞色舞向他吹嘘的小鸭,瞬间消失。
一息都不差,潘姓准圣划破虚空,奔腾而出,刚才所追之人竟是毫无踪影。他顿时感觉有些头皮发乍,这超出了他的预料。立刻蒸腾法力再去感觉,竟有三道至少和他相似的气息在县城的三个方向游走。这当然是辟邪、腾蛇和犼在故布疑阵。
这三道气息澎湃宏大,给他的感受自己竟是一处都没有把握战胜。深夜之中,不敢孤军深入,又担心后方被人调虎离山,只得瞬移而回。
就这一来一去的功夫,孟期远已经着道,脑袋上被沾满了胶水和某种特殊药汁的枕巾缠住,只不过稍稍一扯,竟是油亮的一个光头。
潘姓准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烧了起来,来之前根本没放在眼中的东篱县竟是卧虎藏龙,让他始料未及。
年姓女子至今还没有返回,也不知追到哪里去了。
看着孟期远的窘样,潘姓准圣似哭似笑地道:“老弟啊,你怎么搞得?我很确信离开时府中已没有比你层次更高的人了。”
孟期远摸着凉飕飕的脑瓜皮,羞愧难当地提着枕巾,道:“我也是贱,竟想躺一躺,就着了道。”
“嘶!”潘姓准圣呆呆地看着枕巾,实在难以相信,那化妆成都头的小贼竟能当着自己的面设下埋伏。
“好了,老弟,反正你是来化凡的,这也没什么。不过,我同意你的观点了,此城确实有不少高手,今晚就有三个和我相当的高手出现。今次回去,我立刻请求大酋长支援你处。”
此事在东篱县闹得沸沸扬扬,第二天,武松只含糊的说是小贼成功取了县太爷三根胡须,获得了县尊的原谅。而众酒徒纷纷询问事情详细经过时,武松却再也不肯说什么了。
可惜的是,小小的东篱县又能藏住什么秘密,不久之后,真实消息就传了出来。却原来,东沙帮、连山帮和清水帮狂妄自大,欺负县太爷是凡人一个,竟动了打赌立威的愚蠢想法。
可没想到的是,武松可是条好汉,把县衙守得密不透风,将三个闯入的帮众一举擒拿。县太爷当然大怒,准备剥光了悬在朝山大街示众三天后问斩。听说三帮各自出了十万两黄金啊,才把人赎了出来。可人是赎出来了,站都站不起来了,屁股全部打烂了。
后来,还有好事者向武松求证,结果他拍桌子破口大骂:“这些蟊贼竟敢化妆成我的样子摸进县衙,这不是要砸我饭碗吗?我当然不客气,屁股一律给他打开了花。”
……
此事终于算是告一段落,武松依然隔三差五地前来喝酒,每次不多不少要喝十八碗。时迁也依然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只不过自那以后,时迁也经常把些不知别人在地下窖藏了多少年的成坛好酒送给小鸭,二人成了真正的酒友。
匆匆四十多天过去,东方宇已把修炼的重点完全放在了魂念力方面。他也想明白了,既然要刻意放缓吸纳真元的速度,不如干脆就让神魂修炼一骑绝尘好了。
这一日,他正在指导念奴娇和虫唱儿数灿金树叶,忽然得到神昆传音,要深夜再探东沙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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