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停止绘画,目光中充满好奇和兴奋,以为任翔又想和黄非单挑。
国画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教授,他摘下眼镜,朝外面瞅了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毛笔,极其不爽。
为了不影响教学,黄非忙把美工刀塞进口袋,赶紧跑出去。
只见任翔两手空空,表情非常轻松,不像找碴打架的样子。
走到篮球场旁的松树下,任翔点燃香烟抽了口,撇着嘴角,斜视着黄非:“你小子现在能耐了,有人罩着你,牛比得一塌糊涂啊!”
以为他知道了于凯在背后帮忙,黄非右手插入口袋内,攥紧美工刀:“咱俩的事,跟别人没关系,你别乱咬!”
任翔咳嗽几声,把一口焦黄的浓痰吐出很远,笑嘻嘻地说:“算你小子的本事大,凌寒愿意给你撑腰,我特么认了!”
黄非顿时震惊:“啥?凌寒给我撑腰?”tqR1
任翔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靠,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单挑吗?像你这样的逗比小菜鸟,根本没资格啊,要不是凌寒替你说话,老子能怕你?!”
黄非越听越糊涂,凌寒跟任翔讲了些什么?
任翔咧开嘴巴,指着门牙:“臭小子,瞧好了,老子刚补的牙,烤瓷的……”
果然,一颗近乎完美的门牙,黄非的手心发痒,真想再次把它砸断!
任翔掏出单据,晃了晃:“花了五千块钱,你给我报销喽!”
什么?五千块钱?黄非瞪大眼睛,接过单据一看,确实是五千!
任翔提高嗓门:“尼玛,别怪老子不讲道理,咱们先礼后兵!精神损失费就算了,给你三天时间,不拿出五千,打掉你的门牙!”
卧槽,这不是明显的敲诈勒索吗?简直欺人太甚!
黄非气得胸口发闷,指着任翔的鼻子:“你他妈当我弱智啊,补的啥狗牙,一颗要五千?”
任翔伸手抓走单据,装进口袋:“进口的烤瓷牙,当然贵!不信的话,跟我去医院查查!打掉门牙赔钱,天经地义,谁也帮不了你!”
黄非火冒三丈,冲动地掏出美工刀:“老子没钱,现在就打吧!”
任翔根本不犯怵,昂着脑袋说:“卧槽,还敢冲我晃刀子!你小子别急,三天时间呢,要打的话,我随时奉陪。”
说完,他狂笑着走了,黄非站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恶声咒骂。
事态变得更加糟糕了,追求杜鹃不顺利,任翔又提出索赔。
其实,五千块钱,对黄非来说不算什么,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坚决不会对任翔服软。
这时下课了,黄非仍在发呆,忽然想起找凌寒,便匆匆返回艺术楼。
此时,不见闵锐和杜鹃的踪影,估计又去步行街约会了。
黄非没心情继续跟踪,伸头张望,发现凌寒在音乐教室内收拾课桌。
黄非急忙走入,开门见山地问:“任翔告诉我,你替我说话了?”
凌寒随即一愣,伸手将额前的长发拂开,点了点头。
原来,为了保护黄非的人身安全,凌寒通过那位开豪车的帅气大叔,命令任翔用单挑的方式解决问题,不允许他带混子们以多欺少,肆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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