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非握住美工刀,和于凯慢慢地走着,左右寻视,手心全是汗。
以黄非的社会阅历和打擂台的经验,并不害怕被混子们偷袭,只是最近在大学校园里混久了,有点进入角色的状态,不经意间,他真以为自己仍是个穷屌丝学生。
这时,马彪和姚兵带几个同学走在后面,他们兴趣盎然地等着瞧热闹,所以无论如何,黄非都不能认怂当特么逃兵。
夜晚的街道异常静谧,忽然刮起了小风,送来阵阵的寒意。
黄非睁大眼睛注视前方,做好迎战任翔的准备。
奇怪啊,马上就要到筒子楼了,还不见任翔和小混子们露面!
黄非和于凯对视一下,不由地放慢脚步。
任翔可能随时扑出来,于凯让黄非小心点,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后面的同学自觉地保持着一段距离,生怕卷入打斗中。
走在漆黑的窄路上,黄非莫名地烦躁,忍不住大叫:“任翔,你个烂人,快他妈滚出来!”
愤怒的声音响彻夜空,周围没有任何反应。
黄非举起美工刀,继续狂喊:“任翔,你他妈出来啊,老子跟你单挑!”
连续喊了几遍,引起附近一只狗跟着叫唤,还有后面同学的哧哧笑声。
这时,住在路边的人家推开窗户,恼怒地呵斥:“草尼玛!神经病!喝多了吧!傻比!”
靠,引起民愤了,黄非赶紧闭嘴。
忽然,黄非觉得自己有点逗比,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美工刀,还不够被任翔一棍子抡的。
于凯干咳了一声,忙拍拍黄非的肩膀,提醒继续往前走。
两人一直到了筒子楼的院内,也没发现任翔搞偷袭,马彪和姚兵带同学们无奈地撤了。
结果再次出乎黄非的意料,任翔居然按兵不动,卧槽,他到底想干什么?tqR1
进入画室后,黄非立即关紧房门,故意长吁了一口气,假装抹去额头的汗水。
于凯非常纳闷,嘴里骂着:“尼玛,奇怪!这不像任翔的风格啊,他搞什么鬼……”
暂时避开危险,黄非心情愉快地说:“任翔虽然猖狂,但他不傻,见凌寒帮我出面,任翔肯定怕那个土豪大叔,所以不敢带混子来打我。”
于凯挠着脑袋,不太相信:“卧槽,事情有这么简单吗,你别想得太美啊!”
黄非暂时抛开烦恼,坐到画架前,脑海中浮现凌寒的容貌,开始绘画她的素描头像,一直忙到午夜。
十二点十分左右,凌寒下班回来了,她如往常一样开门,接水洗漱后,躺床上看手机。
今晚,她穿了一件半透的睡衣,美妙的曲线隐约闪现,朦胧诱惑。
黄非趴在屏幕前欣赏着,心里的邪念少了许多,仿佛欣赏一幅油画作品。
于凯直流口水,想做猥琐的动作,被黄非及时阻拦。
第二天上午,风平浪静,仍不见任翔来学校。
黄非不敢掉以轻心,把美工刀和一只秘密武器装进裤子的口袋。
下午,正在上体育课,天色突然变了,一场大雨降临。
同学们纷纷跑进艺术系的公共教室,黄非刚刚坐下,任翔悄然出现了。
他浑身被雨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似的,脸色阴沉地走向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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