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身上除了手机、钥匙和钱包,还有两根银针和一只打火机。
黄非下意识地摸向后面的口袋,却没找到手机,难道掉车上了?
他再一摸,发现打火机还在,但由于双手被塑料扎带紧紧地锁住,所以很难用火苗烧断它。
黄非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不停地思考着对策,忽然想起背后的双手可以触碰到脚部。
于是,他立即跪下,扭头回望,将打火机点燃,瞄准脚脖上的塑料扎带。
啪,火苗窜出后,不到十秒钟,便将塑料扎带烧断。
终于可以走了,黄非高兴地站起来活动腿部,然后低头认真地寻找,很快发现手机躺在一块石头旁,已经四分五裂了。
“卧槽尼玛!狗日的!”黄非歇斯底里地叫骂着,彻底抓狂了。
他娘滴个蛋,不劫财不劫色,像个小娘们一样又抓又打,还把手机砸了,真特么的变态!
此时,已算摆脱了困境,黄非检查损坏的手机,发现SIM卡和内存卡还在。
不幸中的万幸,黄非费劲地将它们捡起,装进裤子后面的口袋里,然后把打火机的火苗调小,借助微弱的光亮,沿着地上的车轮印子前行。
很快走到一条柏油路上,冷嗖嗖的夜风袭来,吹得杨树叶子沙沙作响,有几只鸟儿发出嘶哑的声音,令黄非毛骨悚然,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来时的方向,黄非摸黑朝着亮灯的地方走,几分钟后,发现一个亮光越来越近。
有人!黄非激动地拨大打火机的火苗,站在路的中央,转身背对亮光。
靠近一看,原来是辆农用三轮车,驾车的农村大哥急刹而停,看清黄非的惨状后熄火下车,先撕掉他嘴巴上的胶带。
黄非长吁了口气,感激地说:“谢谢大哥,我被人绑架了……”
“哎呀,咋这么惨,谁干的啊……”农村大哥表示同情。
他短头发方形脸,留着两撇八字胡,模样比较朴实,忙接过打火机,将黄非手腕上的塑料扎带烧断:“好了,赶紧报警吧。”
除了手机被砸烂,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钱包也没被拿走,报警的意义不大。
“算了,人都跑了,报警也没用……”黄非掏出钱包,取出一百元钱,“你能把我送到大路上吗?”
农村大哥非常乐意,立马接过钞票,扶黄非上车坐稳,然后“哒哒哒”地开动起来。
不到十分钟,抵达宽阔的马路上,恰巧远处有辆出租车驶来,黄非忙挥手招停,跟农村大哥道谢告别。
出租车司机关心地问:“老板,你摔跤了?还是打架了?”
“喝多了,摔了一跤……”黄非望着窗外,“这啥地方啊?”
“李家村!算你运气好,我送一个亲戚回家,不然这个点,你根本打不着车。”
卧槽!黄非暗骂,居然把老子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蓄意报复还是恶作剧?
感觉不像王永邦的风格,也不像杨达志的手段,难道是韩冰?
见黄非铁青着脸,出租车司机知趣地闭上嘴巴,专心开车。
终于抵达市内,车窗外霓虹闪烁,此时已经十二点半。
午夜的省城,静谧而妖娆,从未像今晚这般亲切而美丽。
黄非的心情虽然放松了些,但被劫持殴打的郁闷仍未消散。
尼玛,到底谁干的?砸黑砖敲闷棍不就得了,干嘛仍到荒郊野岭?究竟有何目的?
“不用找了。”黄非递给出租车司机五十元,头也不回地朝诊所走去。
二楼的卧室之前亮着灯,此刻已经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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