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个茶盏落在地上,化作了千千万万片碎瓷。.从瓷片的光泽和花纹来看,都是上好的官窑瓷器,放在外面,至少得十五两银子才能买到一担。可是主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茶盏的存亡,急切的对来报信的人说道:“真的?黑木崖大乱,光明左使萧别离率领五旗旗主叛乱,教主端木通身死,副教主任横行大发魔威,诛除叛逆,继承了教主之位。这一切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掌门师兄,此事我嵩山派该如何应对?”一个身形体态与左冷禅极相似的中年男子对着一个枯瘦的老汉说道。
主人并不理会那名身形体态与左冷禅极相似的中年男子,对着堂下站着那人问道:“你们可找到周师兄了么?”
“派的人马已经分头去了华山和武当山,可都说周师伯不在,想来应该还在路上。”堂下站立的弟子躬身答道。
“哼!明明就是想保存实力,还说什么不在?一个多月足够他在华山和武当山之间打个来回了!”站在台上的那名枯瘦汉子骂了一声。
“掌门师兄慎言。”那名身形体态与左冷禅极相似的中年男子说道,又摆了摆手,堂下站着那人会意退了下去。
“左师弟,你说周清玄他是打得什么主意?他难道就不想给他华山派历代祖先报仇雪恨了么?”原来那名身形体态与左冷禅极相似的中年男子正是左冷禅的生父,左季高。堂上那人不言而喻,自然就是当今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的师父,梁希丕。
“周师兄的打算,师弟不得而知,师弟知道的,是咱们嵩山派的机会来了。”左高季淡然说道。
能将嵩山派带到这个份儿上,梁希丕自然不是愚笨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左季高一提话茬,他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的机会来了?”
左季高点了点头:“此次武当一战,虽然南方武林精锐为之一空,元气大伤,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可也将魔教精锐大半留在了武当山。华山派这次是主力,损失自也是小不了,周师兄对魔教大变装聋作哑,应当也是这个缘故。”
梁希丕接着说道:“可我们嵩山派却不能装聋作哑,数十年的卧薪尝胆,我嵩山派的实力已经不下华山。此次大战,魔教沿着运河、长江水道去了武当,我嵩山派非但实力秋毫无损,反倒因为这次大战,威望大涨。若是这次能号召五岳剑派和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攻上黑木崖,不论胜败,我嵩山声势必然传遍南北,五岳盟主,也不像往前那般遥不可及。”
“没错,更何况,这次…任横行,不对,是任我行。任我行除了萧别离,可是走了一招臭棋。”左季高幽幽说道。
“呵呵,任我行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上了。”梁希丕幸灾乐祸道,“左师弟,还是商量商量,这次攻**木崖的事情。”两师兄弟,脑袋埋在一起,商量着号召群雄围攻黑木崖的事情,全将五岳会盟的规矩抛到了不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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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华山派掌门周清玄和大弟子周不疑,却才从商县靠岸。
梁希丕和左季高当真是冤枉了周清玄了,要真是让周清玄得知魔教内乱这个消息,周清玄怎地也会挺身而出,号召群雄的。
可惜,报信的人抵达华山的时候,周清玄还在路上。原因么…瞧一瞧躺在马车上的那位就知道了。
周不疑得知了自己便宜老爹的计划过后,就觉得有几分不对。没错,这次武当山之战,华山派除了几十个外门弟子大意身死之外,核心战力无一损伤。可那是因为华山派弟子实力强大的缘故么?那是因为冲在前面去死的都是南方武林豪杰,那是因为一种魔教高层都被武当山给牵制住了。要是因此就认为华山派能像少林武当那样力抗魔教,那可真是错了…
华山派不能掺和到这一次攻打魔教的战役之中。
这是周不疑得出来的结论。但是这个结论,却不能诉诸于众,更不能告诉周清玄。如果他愿意在思过崖呆个几年的话,那的确可以去劝说。
不敢去劝,那自然就只能想别的法子了。周不疑也是一个狠人了,为了拖进度,算好船上药材用量,硬是去强行凝练华盖穴和肺底穴二窍,差些没有将自己给弄得走火入魔。周清玄虽然不知何故,可周不疑重伤,船上药材不够,急切之间又赶不回华山,只得在沿途寻访名医秘药,又加上周不疑要这个要哪个拖延时间。就这样,十来天就能走完的距离活活走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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