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一听,眉宇间露出喜色,仿佛留下来的人是他一般。皇上这么多年来,呼风唤雨身处高出,其实却是极其寂寞的,如果以后能够多一个人陪陪皇上,那么也是极好的。
“快去快去。”赵公公连忙拿过温子洛手中的托盘,低声细语道,灼灼的眼眸看着温子洛,好似是在告诉温子洛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温子洛看着赵公公这般神色,心头自然有些不舒服。裴沣帝的年纪大的做她的父亲绰绰有余,而她分明也能感觉到裴沣帝对她根本不是什么儿女之情。
但她还是想不通为何裴沣帝要留她在身边,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裴沣帝知道她是倪珍的人,所以故意留她在身边,然后再借她去铲除叶家?
温子洛想到此处,微微咬着下唇慢着碎步走到裴沣帝身边,若真的如此,那么她就不得不防了。
虽然叶家于她而言亡与不亡并没有什么,可是她还要查出她想要查的,可是没有心思去做什么他们以为的间谍。
女人心海底针,但她面对的这些人的心可是比海底针还难猜啊。
安静的研着磨,温子洛看着裴沣帝专心致志的批着奏折,红笔一划,几行字落下,一番批语。
轩辕是大国,虽然歌舞升平,可是灾难并不是没有,一会儿这里需要国库支持,一会儿那里有了欺上瞒下的冤情等等太多太多。每天都要批这么多如小山一般的走着,帝王之位,果然并不是人人都能坐得上的。
即便是杀的头破血流登上了皇位,但若没有一颗耐得住寂寞的拒绝得了纷华诱惑的心,那么也决计不会是一个好皇帝,江山在他手中也必定不会长久。
“你在想什么?”冷不防裴沣帝放下赤笔突然问道。
温子洛一惊,研磨的手顿住,立即回道:“回皇上,奴婢并没有想什么。”
“并没有想什么便是在想什么。”裴沣帝说罢,又翻开一个奏折,而这个奏折上面写得却是请求裴沣帝立二皇子轩辕容绝为太子。
这本奏折写得密密麻麻,无一句不是在赞美轩辕容绝,几乎是将轩辕容绝夸的世间少有,唯有他才有资格坐的上裴沣帝的龙椅,甚至那文字还隐晦的表现出现在的轩辕容绝的声望似乎已经高于裴沣帝了。
温子洛偷偷的看完这本奏折,心头不由得好笑。
真真假假,当真是分不清楚究竟是哪方的人写得这本奏折了。
若是倪珍与独孤颖那边的人写的,那么这种伎俩未免太过拙劣。
身为君王,自然是最忌惮别人的声望超过自己,对自己的皇位造成威胁。
轩辕容绝再怎么想要的当太子,也不可能会让依附于自己的大臣写出这样的奏折来。
不过若是倪珍与独孤颖那边的人写得,这只会越发衬托出他们对轩辕容绝的害怕与底气不足。
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是轩辕容绝让自己的属下写得,反之又反,嫁祸给自己的对手。
这迂回曲折兜兜转转的,果真是伤脑筋。
裴沣帝看这本奏折看了许久,最后只随意写了个“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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