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雷擦干眼泪,哽咽道:“回父王,大哥他既然是在迄雷这里出的事,那应该是迄雷的人首先发现的。来人啊,将刚才守在本王子帐外的所有人都叫进来!”
“回王上,三王子,第一个发现大王子出事的并非三王子的人,而是属下。臣没有保护好大王子,臣有罪,还请王上降罪!”一侍卫朝赫巴跪下哭道。
赫巴认得这是撒喀的贴身侍卫木达,“这前前后后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的全都告诉本王!”
独孤谟乾见赫巴脸色难看的吓人,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命人取了椅子,对赫巴道:“依朕看此事一时半会儿可能也处理不完,大漠王何不若先坐下听听这是怎么回事。”
赫巴听着独孤谟乾的话,朝仍处于昏迷中的温子妍看了一眼,心中疑问重重,一拂衣袖坐下。他定要找出真凶给撒喀报仇!
独孤谟乾也跟着坐下,对木达道:“大漠王刚才的话你可听清楚了,想必也不用朕再提醒你一遍。”独孤谟乾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本来今日是想借对弈再试探赫巴一次,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是有独孤盛国的人扯到其中。
独孤谟乾忽的想起两天前的一件事,眸子一转,看来他现在还是要静观其变的好。
“王上,皇上。”木达抬头恳切道:“事情发生之前,大王子原本正在大帐内看书,但不知为何突然说是要去三王子那里一趟,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待到三王子这里后恰巧又遇到三王子欲要离去,原来是王上临时要召三王子去观棋。于是三王子叫大王子先在大帐内等他一会儿,他看完后就回来。大王子依言在三王子的大帐内待着,并让所有人都在外面守着即可。可没过一会儿,独孤盛国的温大小姐也来了,并进入大帐内。属下在外面守了许久,忽然听见里面一阵响动,过了一会儿响动忽然戛然而止,属下心觉不妙,于是赶紧进来,却不想进来一看,却见大王子躺在血泊中,温大小姐也晕倒了过去。而温大小姐的双手竟还……还放在大王子胸前的那柄匕首上!”
“胡说!”李泽一听,立即喝道。若是此事当真扯上了温子妍,那除了温衡道,李家也极有可能会被扯进去。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王上,属下跟在大王子身边整整十年,怎么可能会说谎!如今,大王子去了,属下只恨不得追随大王子一起去。只是若未让谋害大王子的人血债血偿,那属下死了也不甘心啊。”木达一边说道一边不停的磕头,哀伤之情溢于言表。
赫巴双眉紧锁,木达这一番话,无疑是认定了温子妍是真凶,但温子妍只是一个区区女子,她既没有杀害撒喀的动机,况且她那点儿力气又怎么杀的了撒喀。除非……赫巴想着想着,不由得望着撒喀的尸首出神。
温衡道思索了木达的这番话,上前一步对独孤谟乾和赫巴行礼道:“回皇上,大漠王,衡道以为此事有些蹊跷,可否容臣问上一问。”
“温丞相但问无妨。”意识到此事的严重,独孤谟乾也收起了平时的阴晴不定,肃着一张脸回道。
李施柔见温衡道要说话,与独孤玉泽对视一眼,无不担忧的纷纷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
“在三王子离去大王子进入大帐内一直到你发现此事的这段时间内,除了温子妍,可否还有其他人进入这里?”温衡道摸了一把自己下巴的胡子问道,眉头不由得打了个八字。在温子妍未醒来之前,他如今也只能抓着这些有疑问的地方问上一问,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心中只盼望着此事温子妍最好是被人陷害的,若不然整个丞相府都会被整个孽障带累!这可是边国的大王子,边国的储君,他的死岂是儿戏,岂是一般臣子的死可以相提并论的!
木达仔细的想了好一会人,摇头道:“回温丞相,没有。除了温大小姐,期间并无任何人进去。若是温丞相不信,还可以问当时守在帐篷外的所有人。”
温衡道见木达回答的恳切,点点头又问道:“那本相再问你,在听到大帐内有响动时,你为何没有进去,偏偏要在响动突然消失后你才进去?”
“这……”木达犹豫半晌,抬头看着温衡道,仿佛是难以言表一般。
“这什么?”温衡道见木达半晌不回答,又追问道。众人一听,也纷纷不由得望向木达。
独孤西谟瞟了木达一眼,朝撒喀的伤口处端详了一会儿,又看向温子妍,这戏做得可当真是全套细致。
“这……”木达再一次犹豫,抬头朝昏迷中的温子妍看去,良久才道:“属下……属下……是大王子说不必进去的。”
众人对着木达的目光也看向温子妍,只见温子妍衣衫凌乱,显然是经过异常激烈的挣扎,又听着木达刚才的那句话,众人心中立即明白了一些什么。
依着现在推出的这情况,看来应该是撒喀想要轻薄温子妍却反而被温子妍失手杀死才是。这大王子的人品,果然与传闻中的甚是相仿。众人思及此处,不由得纷纷摇头。
赫巴听到此处却是气青了脸,若当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在打撒喀的脸么!他的儿子已经死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儿子的名声再遭受什么损害!哪怕撒喀当真是因为想要轻薄温子妍而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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