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司陈恪畏惧北安军大都护之威,将两名北安军兵士尸首送出去,反倒自己儿子的尸首还晾在九门司,这等鲜明的差距如何能够让全子玉平复心火,恰逢此时刘勋来见,二人一言集合。
“全兄,现在我已被陛下暂革职权,与之白身无二!可我心底不甘心,为何我儿的命事不得真相大白?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做些什么,否则纵然身死,而魂不安!”
刘勋话意直白,全子玉哪能不明:“刘大人,难不成你要?”
“不错,该死的…不该死的…我都要他们一起死,若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在这命事之前,老子可以同为替你出一口气!”
半刻后,刘勋匆匆离开全子玉的府邸,连带还有全子玉的京察使令牌,这令牌的作用就是在京兆阁首府梅成安等主要官员不在时,临时特调命事之权,现在梅成安于诏言府受罪,而杜晖就在京兆阁,刘勋纵然可以命令梅成安,却不能命令府中那些司吏,这是规矩,可有了京察使的令牌,那他便有一时的独断之权。
入夜,刘勋来京兆阁提走杜晖,那司吏见了京察使的令牌,只道是京察司查案,毕竟他们也听说九门司那边的命案,说不定刘骥和全玉麟的案子都是一人做的。
也就一杯茶的功夫,刘勋轻易带走了杜晖,可杜晖却觉得情况不对劲。
在这两天中,没有任何官吏、司吏、府吏乃至衙差来问察,要知道之前的梅成安可是每日必来,反倒是刘勋根本不来一次,思忖中,杜晖心有疑虑,眼看他就要出了京兆阁的门,杜晖赶紧借着身躯带伤的机会,直接腿软打滑,躺在地上。
府门值守屋里,那些司吏瞧此,还以为杜晖出什么问题了,赶紧上前。
“大人,杜晖怎么了?”
面对问话,刘勋沉声:“无碍!尔等自顾去忙,此有老夫料理!”
“大人,若是罪人生命有恙出了京兆阁,日后追查起来,我等罪责难辞啊!”
司吏开口,听此,刘勋怒声:“做好你们的事,其它休管!”
叱声入耳,司吏心里一怔,不敢再多言,倒是杜晖已经从中感觉到不对劲,他一咕噜起来,冲司吏道:“莫要让这些人带我走,都府衙、京兆阁皆没有落罪,我以浑然之身,如何能够随行离去?不可,这万万不可!”
听得杜晖大声,司吏也犯迷糊了:“刘大人,此时已经深夜,您来此纠察,全子玉大人可有亲笔令?”
冷不丁被问到这话,刘勋自然不会应,他一个劲的催促左右押着杜晖离开,可杜晖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死活拖在地上不动,无奈之下,四个差役家奴将杜晖给活生生抬起来,向外走去。
司吏想上去问话,却被刘勋叱声骂回。
于后,杜晖在黑夜中被刘勋带走,司吏听着夜中传来的叫声,心里愈发不安。
“不对劲,不对劲!”
对此,身旁的同伴道:“如何不对劲?”
“你何时见过深夜纠察罪人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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