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脱雅叱声,拦住附离,让后看向王芐:“王芐爷爷,北安军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锋刃外漏,非良兵之为!”
王芐倒不以为意,至于北安军阵前,林秀也看到这一幕,他皱了皱眉,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胜势一筹的喜悦,正如王芐所言,敌军不明,虽然些许将勇会给己方带来士气鼓舞,可若过度锋漏其前,只会造成空耗兵威,况且对手还是曾经的救命恩人。
当然,这些道理方化不会明白,他一记突袭强压,将西鹅令骑打下马来,让后以枪锋挑起西鹅令骑的战书,沉声:“蛮子,休要在北安军面前放肆,回去告诉你的埃斤首领,不多时,老子就会用它的脑袋祭奠北安大旗!”
“你…你这夏人种,西鹅勇士不会放过你…”
西鹅令骑怒斥一声,转身狼狈逃回,方化撤至本阵前,将战书交给林秀,林秀大眼一扫,道:“发号三声!”
“将军,你要做什么?”
唐传文等人不明,林秀道:“去和老旧识碰面!”
待北安军阵列传来三声号角,王芐道:“那个小子还算有几分胆气!”
话落,王芐驱马缓缓前往北安军阵列,脱雅见此,赶紧跟随,但这般景象倒把附离吓了一跳:“王老先生,你…你…特木尔,带人护卫…”
“免了!”王芐拒绝:“那林仲毅与老夫五年未见,不知其何样,若是连这点胆量气魄都没有,那他可就愧对老夫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反观林秀,当他独骑出阵,方化等也都吓了一跳,若是蛮子趁其不备,一波箭雨落下,那林秀的小命就要交代了,于是乎,方化立刻扯呼亲兵队,奈何林秀一令下之,方化等人就像钉子一样立在原地。
当王芐行至双战阵中间二百步之距停下,林秀缓缓独骑而来,看到老似枯木的王芐,林秀神思涌动,似有不信,可事实如此,由不得他不信。
一息过后,林秀抱拳恭礼:“王芐前辈…时隔五年,你我再见,不成想过是这般景象?”
话落,林秀扫眼王芐身后的骑人,有那么一瞬间,林秀从那人眼中看到了当初的眷恋,但事实相隔,如山如海,林秀早已在杀伐权风中变成另一个人,故而那般转瞬的变化很快消失在兵锋的阴冷中。
“咳咳”
王芐轻咳两声,道:“林仲毅…忠义…忠字为国,你做到了,义字为本,你做到了么?”
面对不明情理的问话,林秀语塞顷刻:“前辈话意深敛,晚辈不明!”
“哼哼!”王芐冷笑:“当初老夫交代你的话,你当真忘到九霄云外了,你做的可真好…”
“我…”经王芐一提醒,林秀算是明白话里的意思,半晌,林秀拱手:“前辈,是晚辈失言了…”
对于这个回答,王芐倒没有想到,或许在他眼里,林秀既然贵为将者,势必会做些权势者该做的事,但现在看来,林秀出乎他的意料了。
双方沉寂片刻,林秀道:“前辈,贺兰氏之变,非晚辈可以执掌,身为臣下,上奉天,中为君,下护民,除此之外,非臣下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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