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其子言之不无道理!趁着蜀王大军未至,先乱其前军,给宛城、南阳以准备机会,想来陛下会理解你等之为!”
“可是…”
史涣还要再言什么,可史进心意已决,也就同时,门外传来一言。
“我也去!”史进转头看去,乃闫椎立身于门庭,这一刻,史涣看着子辈们的英魂样,心中悔意万千,可世事至此,他当真无以改变。
南许校场,王平暂领亲兵营驻扎在此,至于大军,则在城外北向安营,只要城中粮草军械调度齐全,他便打算出击北进,攻占宛城,按照王平的打算,在蜀王大军来至南许时,他要破开南阳门户,为蜀王兵进南道问鼎中都做好万事之备。
“前将军,这史涣油滑如墙头草,末将觉得其中有诈!”
王平的都骑校张仪思忖,对此,王平笑声:“尔怕是多想了,那闫芝自诩忠义奉君之人,可结果如何?两千兵将被某斩杀殆尽,于此对南许不轨者便是震撼,况且某的万军蜀中儿郎就在城外驻扎,他们要是真敢异动,某必定屠城,把他们杀个鸡犬不留!”
“话虽如此,可是将军还要小心为妙,那闫芝死后,其子闫椎消失,更是数家将校子辈家奴逃离咱们的追捕!”
“无碍…区区蝼蚁之辈,掀不起什么大浪,当务之急,还是筹集粮草和军械,至多后日,某就要军出宛城,跟破南阳,为殿下奉上北进大礼,你快去操办,若是出了差错,某拿你是问!”
王平令出,张仪只得去行办操忙,出了校场,张仪直接前往郡城府库,瞧着天还未亮,张仪思量府库交接细务还需史涣这个郡守帮忙,便转道赶至史府。
“咚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传入,庭内一夜未眠的史涣心里一怵,险些被脚下阶台绊倒,待其匆忙开门,张仪道:“郡守大人,将军有令整备军资粮草,在下唯恐出错,特来请郡守一同前往府库清点,敢问郡守可有空否?”
话虽恭敬,可是史涣也非浑人傻子,现在南许一切军务交由蜀军料理,人家带着兵上门,他敢说一个不字,迎接来的便是人头落地。
“谨遵大人吩咐!”
史涣抹了一把额头,笑声应承,张仪皱眉,没说什么。
一路上,史涣老实跟着,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打鼓,鱼翻浪滚,至于前面的张仪,也频频回首侧目,以作观望。
“史大人,蜀王殿下恩厚于众,你的投效之心必能为府上带来殊荣,介时你子史进也可入军领兵,成一方之将!”张仪说道。
史涣只顾点头,可是现在几已入秋,他额头生汗的模样实在让人不解。
“史大人,你莫不是身躯有恙?怎地大汗淋漓?”
“无碍,无碍,昨夜饮酒甚多,酒气费身罢了!”史涣笑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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