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鲍勋率部前往埋伏点突袭李天,李浑被缚在土石根下,想到自己的主子要被这些狗畜生偷袭殒命,李浑死命挣扎,不远处,几个坐在数根下的兵士笑骂道:“李浑,李缪都死几年了,李天不过是青毛崽子,你干嘛死心效忠他?以你对铁骑军的了解,只要你效命指挥使,那前途可高高嘚…”
听着这些戏虐话,李浑目瞪欲裂,血冲筋骨,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化兽成妖,也正是这般忠心李家,李浑在兵士笑声中挣断背后的麻绳,瞬间,李浑拖着伤躯拼死冲上,几个兵士大吃一惊,起身抽刀作势劈砍,奈何李浑拼死如狼,竟然强势扑过,为首的兵士一脸惊蛰畏惧,眨眼之后,李浑手如利爪,活生生扯断他的皮肉,在这兵士呜咽血喷中,其它几人彻底畏惧,李浑夺过横刀,转身奔逃,待几人反应过来,李浑早已没了踪迹。
源溪南道上,李天随令兵快速行进,望着四周的景象,李天心中愈发不安,待不远处的林间偶然飞出惊鸟,李天立刻大声。
“各队警戒,停止前进!”
那令兵听之回身:“李小将军,怎地不走了?”
“敢问鲍指挥使到底在何处遇袭?”
面对直问,令兵皱眉,不待他开口,道边北向三十余步外的灌木林中冲出一人,只见那人拼了命往过奔,李天瞧之,顿时变了脸色。
“主…主…吃…吃…撤…”
李浑憋着一股心劲,硬生生用两条腿跑了三里地奔到这边,只可惜他脸颊下巴被张重用横刀伤着,根本无法说出正常的话,但李天心中警惕,此番见到自己的家将,整个人惊呼叱令:“李家军听令,立刻撤退…”
据此百步方向,鲍勋、张重隐秘其中,望着即将来到的李天,鲍勋紧握长刀,还未出力,忽见一人影踉跄夺路,奔身拦道,张重眼尖,顿时急骂:“娘希匹的狗杂种…命如此之硬,指挥使,那是李天的家奴李浑!”
听此,鲍勋心急,一个不慎,竟然扯动脚下的麻绳索,这绳索乃设计突袭李天的刺木,只听咻的一声,绳索随着劲头快速滑动,也就眨眼功夫,十余只挡杀过道兵士的刺木桩从道路两侧林中落下。
“撤…”
李浑知晓鲍勋的阴谋,望着近在眼前的主子,他沙哑呜咽,扯呼哀声,可是背后刺木落身,直接将他拍在下面,对于这一幕,李天疯了,他虽然自保藏身,可从未想过下屠戮狠招应对鲍勋,但是现在,鲍勋已经先下手为强,全然没有给他留一丝生路。
“杀…”
一声斥候,鲍勋率部四向冲出,先是一波箭雨落下,李天忍痛回马,所属家将亲信冲来抵挡,至于其它各队兵士,却在箭雨中乱了阵脚,待箭雨过后,鲍勋杀至身前,那张重首当先锋,要来做斩首之人,可李天已然怒火中烧,一记回马刺,张重抵挡不及,翻身落马。
但鲍勋早有准备,且所部精兵比之李天要彪悍的多,故而一个冲杀,李天所部溃散半数,余下的在李氏家将支撑中形成抵御阵。
“李天,你当初真应该随你父兄死在北蛮战场上,若是那样,我还会年年祭拜你们李家的恩威!”
鲍勋戏虐唾声,李天气浪胸涌,半晌未言一句,鲍勋双目四看,冲李天身后的兵士道:“尔等听着,效命本指挥,可保性命无忧,不然…全都削首埋尸在此!”
“狗娘养的畜生,当初李老将军真不该救你…”
李天的家将怒骂,鲍勋听之眉角抽动,旋即他长刀一划,下令:“一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鳖种玩意儿…各队听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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