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鲍勋斥声张重,张重哑语,之前,张重不过是辽源军的一名哨骑小校,后来军散撤旗,张重作为仅剩的低级将领一员,鲍勋便把他提到自己麾下,只是张重心思简单,并不多想,故而不明白鲍勋此番强行追击深入剿贼的深意。
“长生军非一般贼军,从之前的消息来看,这是一伙目向高远的家伙,尤其是贼首尤俊龙、甄伏,这可是当初骁武皇的将领,现在大夏四面窟窿,陛下连眼前的烂摊子都自顾不暇,这些贼人一旦成气候…”后面的话鲍勋没有说完,可是张重已经嗅到深意。
“指挥使,难不成那些贼人意向在南?”
“这般世道,老老实实的连口饱饭都吃不到,鬼知道他们会做什么!”鲍勋心躁不已:“老子原本借着追击贼人的由头调集全部兵力,明着剿灭贼人,暗地里…把李家的余种给吞吃了,只是没想到贼人竟然摆了老子一道!”
“指挥使,属下等率部出来时,源镇只剩下李天那小子从中都地界征召的两千难民兵,万一他借您不再的机会,强占各个营盘寨子,咱们…”
张重话未落地,鲍勋一巴掌抽来:“你个莽夫,老子巴不得他这样做!只是李天也是个人精,自归来起稳扎稳行,让老子根本寻不出一丝疏漏,看来,只能借着这次剿贼的机会,来个狠招了!”
说罢,鲍勋对张重低声交代,旋即张重派出令兵告知安达、诸遂风。
深夜,风驼岭冷风呼啸,虽然现在刚刚秋末,可是那股子寒气已经从北方草原飘来,在大夏陷入战乱之际时,听闻从北面归来的皮货商人说,蛮子也陷入黄金大汗的争夺战中,情况与大夏不二,由此可见,人心贪欲,不论族系,皆为罪过之。
“大方帅,东南面哨骑队的弟兄发现大批来人,数目不详!”
喽啰来报,田续皱眉:“可是源镇兵崽子?”
“不像!”喽啰递上一封皱巴巴的书信:“是咱们长生军的人,从旗帜来看,应该是王观的方部!”
“王观?张南的手下,那狗杂种来作甚!”田续厌恶对头张南,自然也会把他的手下放在眼里。
“那这信?”
喽啰犹豫,田续眯眼犹豫片刻,竟然鬼使神差的接下来:“娘的混账种,老子倒要看看张南想搞什么鬼!”
待其看过书信,田续直接将其扔进火盆,急声:“带我去见他们!”
黑幕之下,独眼、洪成定领着一千五百余疲敝喽啰兵赶至风驼岭,也是老天帮忙,让他们直接碰到田续部的哨骑。
“独眼哥,你为何打着王观的旗号?那家伙是张南的手下,张南更与田续敌对,万一田续把咱们当做张南的部曲,怎么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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