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领军三千,北进杀贼,逢挡必破,如有阻扰,我大军将其挫骨扬灰,抛之北疆风尘!”
“末将领命!”
赵源闻此,心中悍然,身后,黄齐、李虎、花铁梨、韩墨等将参候命,待其令过退身,林秀再道。
“后军程达、苏文、万俟良听令,着你们各校十人为队,散往临水县及周边各县乡传令,本将要行军农一政,如有阻挠,杀无赦!”
此言落地,唐传文、庄非二人皆是面色一变,这个令与命赵源前去剿贼不一样,行军农一政,明显就是林秀心中厌恶临城官家了,他要以自己之位来抗官家之威,换言之,日后这临水村只怕要成城镇之位,来行北安军行道途了。
在唐传文、庄非二人思忖中,程达、苏文、万俟良等后军将领已经率部分队离去,至于中军,则入驻北安军营盘,以作中援之力。
当林秀回到府邸宅院歇息,庄非、唐传文二人奔来。
“将军,你当真要行军农一政?”
“有何不可?”
面对林秀的反声,二人稍有惊诧,不知怎地,他们发现林秀有些变了,尤其是对待将来路途选择上,林秀之前的刚毅忠为中更多了几分狠厉和果断。
“你二人是我的心眼,有话直言,无需遮掩!”
林秀发话,庄非点头:“将军,你这么做,只怕要把临城乃至其它诸城官家得罪到底了!”
“他们?哼哼!”林秀虽然疲惫面白,可是不屑中依然彰显几分怒然:“贼风肆虐,这些狗畜生只顾保着自己,根本不管各县乡民,某辛辛苦苦建立的佃户庄子毁于殆尽,就算程达、苏文分力去寻,也不知能复回几成,这个罪,某给那些官家种记着,日后,这临水方圆诸县,某说了算,他们若是再玩什么花花肠子,某以将刃宰了他们!”
言辞犀利,二人无声可对,末了唐传文跪地:“将军,此虽有不尊之意,可是于大夏当前乃独身立旗义之根本,您这么做,或许罪己一人,但可造福临水方圆十几万百姓,属下愿意为您前驱,同担其责!誓死无悔!”
“杀…杀…杀…”
晨雾散去,前军出击,后军行令,唯有中军驻营,为了尽快壮起北安军军威,驱散贼风下的民殇哀气,林秀下令中军操演,行巡防护卫之责,这么一来,临水村的生机就似涓涓细水,缓缓集聚起来,虽然荒野天地还有人尸残躯未清理,孩童妇孺依旧畏惧贼杀,可是那一声声悍兵的呼嚎就像房梁柱子,撑顶立地,让人心安。
“哥…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入了北安军!”
村中谷场,林怀安等人少年军的人与林怀平所部部分兵士一同出力,为村人搬运方木土块,准备再造房舍,面对弟弟的问话,林怀平沉声:“等到你可以扛起肩头的那份担子时,你等自然可以入了!”闻此,林怀安若有所思。
村东施舍粥棚子,陈姝灵带着林氏家仆和一些郎中于此接济遭灾的百姓,在药草和热汤的滋润下,那些造袭的百姓逐渐有了血色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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