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罪将本该以死谢罪,可想到北安军这支北疆军行异数,未免殿下在接下来的战事受袭,罪将只能回来亲告!”
陆言形容憔悴,跪地告罪,燕王虽气,可到底没有爆发。
“陆言,你可知道…为赎你归来,本王给那贫贱青将多少粮草甲胄?”
“殿下…”
陆言泣声,一旁的韩明振看不下去,他出身劝阻,为陆言摆了个台阶:“殿下,老夫对北安将略有耳闻,此人乃先皇钦点的北疆小将,以虚名入职,凭其自生,接连做出让人惊愕的行径,不过两年时间,便以虚职扩建北安军,得悍兵万余,数月前,还战败了试图借势立位的东州军,陆言将军之前对此人不慎了解,鏖战中会有疏漏,被那小将寻机战败,倒也常理!”
“罢了…罢了…此事已过,休要再言!”燕兵心中烦躁,他起身来至陆言身前:“先生为你开罪,本王虽怒,但念在你过往忠心勇毅的份上,本王与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好生把握!”
“谢殿下!”
“现在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陆言起身,抹去眼泪,半刻之后,陆言话毕,再看庭中诸将,神色相差不一。
“陆将军,你莫不是被那小将打怕了?怎么净说些长他人志气的话?”邓忠一脸不信,不过想来也是,庭中将领都为燕王肱骨,谁人没些能耐?而陆言作为江淮陆氏将门青辈长尊,其能在诸人中算是最全面的,连他都敬佩林秀的悍勇果断,不免有些落面燕王的意思。
“陆将军…一个青将小子,就算再怎么天资聪慧,也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难不成我们这些几十年杀场搏命出来的老卒是吃干饭的?”燕王的中军郎将贺齐粗声不屑,一时间,其它将领纷纷请战,要去试试林仲毅那小子。
“殿下未言,尔等呱燥何为?”
韩明振沉声,贺齐、邓忠这些将领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旋即,一众糙汉闭嘴回身,燕王思忖片刻,道:“林仲毅...若他真有此能,以其南进驰援的态势,要不了多久就会与本王交锋,那时本王一试便知!现在,你率部前往东平,协助后军朱锯护送粮草!若是再有失,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陆言领命告退,燕王回身坐下,他对韩明振道:“先生,陆言字语珠实,不像作假,一个能够以身临危,险中求胜的青将,只怕才能不仅仅于此!”
“殿下…您的意思是?”
“除了他!”燕王神色骤冷:“本王三万大军被他打的一干二净,更坏了本王两相合击中都的计划,这口气本王咽不下,况且中都外军一个秦懿,内防一个南宫保,若是再加上这么支变数巨大的北安军,本王当真睡不安生了!”
“老夫明白该怎么做了!”
韩明振记下此事后,转话于牧野:“殿下,彭基、辛訾二将驻守牧野已经十日,距离月余还有二十日的时间,期间只来过一次军告…坚如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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