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说的对…除此之外,还有一支骑兵队,约有四五百人那样…”
“四五百人…”
这个数字对于老独臂而言,比之粮草更加震撼,想他寨中千余贼众,满打满算也凑不出二十匹马,而北安军这小小的护粮队就有四五百骑,只是老独臂看着麾下弟兄一双双饥饿如狼的眼神,他咬牙道:“四五百就四五百,待黑佬鸦召来其它寨子兄弟,这四五百人咱们一样能够吃下,现在,你给老子听着,带着弟兄上去,想法拖住粮队,至多今夜,黑佬鸦就会回信!”
当老独臂带人寻迹摸来,刘磐散开的斥候立刻发现警情,在那一声声急促号角中,刘磐把本部弟兄分为五队,前后两队,两侧两队,最后再留出一队以作驱赶,起初,贼众由于惊慌失措,还会被骑兵追上宰杀一二,可是慢慢的,那些贼人也聪明了,他们发现这些骑兵最多追赶一里,便回去护卫粮队,于是乎贼众改变策略,以村中放羊时,用甩套石在百十步外袭扰粮队,只把刘磐给烦到发疯。
虽然骑兵速度快,可是那些贼人四散都成,百十步的距离,在骑兵动身追杀来前,这些人立刻玩命散开,躲进枯草灌木林里,如此骑兵根本追不上,若是用弩矢羽箭射之,也颇为浪费,在这般放羊计策往来复返中,只把骑队弟兄累的够呛。
“都队,这样不行啊…”其中一队正喘息不断:“这些该死的贼人似乎在刻意消耗咱们的体力…”
“我早就知道!”刘磐气的咬牙切齿:“若知如此,我真应该多带一些人!”
说话间,又有几波贼人从东面围来,听得嗖嗖的石块飞砸声音,拉粮车的骡子似有惊蛰,也亏得车夫赶车技术高超,及时压下骡子惊蛰,不然骡子惊胆泄力,那可就坏了事了。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法子驱散那些贼人!”刘磐硬声,队正道:“要么给他们留下一些粮草?”
“你什么意思?”刘磐大怒,队正赶紧解释:“眼下北疆地界,也就咱们临水方圆百里好些,除此之外,各地贫瘠,或被官家压榨,或因贼人劫掠,基本十室九空,眼看无粮灾出,这些村汉才落草为贼,咱们给他们一些,他们肯定不会追的这么急,借着这个功夫,咱们赶紧快马加鞭,向将军发出急告…”
队正说的看似有理,可人饿贪心狂,指不定那些家伙会做出什么疯狂事,况且魏郡距离辽河邺城还有二百余力,就算飞骑再快,也要一日夜才有回信,万一在这之前贼种拼命,后果难以预料。
可若不这样做,在粮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根本没有第二种办法,思绪片刻,刘磐派出一骑脱队急奔,求告将军。
这时,后队来报,说有一伙贼人竟然探头到百步之外,约有三四百人,瞧着像要进攻,闻此,刘磐稳下粮队,拍马奔去。
远远看去,三四百贼人围聚一团,以壮声势,贼众前,大金牙扯呼:“官家的老爷们,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吧…你们那么多粮食,留下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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