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疆诸军果如风言所传,有几分搏战之力!”
丁辽忧心自言,随后他再度下令:“传命下去,斥候队放至五里外,严密监视北安军,其余各校甲不卸身,整装待歇!”
“属下得令!”校传令离开,丁辽便自带亲骑沿着林秀撤退的路线一直走了五六里,在延津渡口北向,丁辽发现北安军的斥候,他转至林间,避开斥候,由缓坡过道,来至北安军营盘东向一里外的林丘,从林丘上看去,丁辽被北安军的军势给震住:“这…这不可能…风传北安军成军不过两年,怎么会有这么多军力?”
京津河口大桥下游几十里外的浅滩河道,赵源、庄非、黄齐等将领在公孙离的带领下来到过河位置,看着急流河水,黄齐拍马下河试底,结果行至不过十余步,河水便没过马膝,随后黄齐以长锥刃探水,发现水流暗劲颇强,若是兵士不小心,很可能被河床下的旋流给冲走。
回到岸上,黄齐退下灌满水的靴子甲胄,道:“这处浅滩河底有暗流窝,看着水面平静,实则危险比较大!”
听此,公孙离一脸无奈:“诸位将军,想过辽河,要么从渡口坐船,要么走京津河口大桥,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这浅滩,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浅滩人人知晓,安全极至,那这里早就建造渡口桥梁了!”
由于公孙离言之有理,黄齐无话可对,转首看向赵源、庄非二人,等他们做决定,庄非举头望了望天际,虽然晴空万里,可是白云层厚沉重,且河岸边潮气渐长,水滴敷叶,俨然是雨降征兆。
“赵校尉,瞧着天况,某估计两日内必有大雨,若是渡河,现在就得动手搭建浮桥,水桥携同过河,不然大雨一下,河流涨势,就更加难走,一旦误了将军的军略大事,可就…”
听到军略二字,赵源知道事态轻重,旋即他沉声:“黄齐,花铁梨,你两校立刻遣人砍伐林间枯木,以作浮桥,今夜之前,我们必须过河!”
延津渡口北向,林秀整军备战,数个时辰前的试探已经让林秀瞧出燕军战力,这些江淮兵士冲战迅猛,将威兵勇,比之东州军要强上不少,若是鏖战北岸,北安军就会像陷入泥潭的老鹿,活活累死,进而破坏他驰援中都。
“将军,方才平校尉回告,燕骑小股兵力行至我军东面三里外,像是探营!”
思绪中,令兵回告,林秀闻之淡笑:“咱们弱战态势做的不错,让燕军心有怀疑!”
“既然这样,咱们不如顺机出击,一战凶猛,吃掉这些燕骑,给邺城一个威压!”
唐传文出列建议:“如此也能够把燕军的注意全都吸引住,让赵源部有更多的时机绕战邺城背后,给他们的后腰上扎上一刀!”
“说的好!”林秀很是应允,他起身道:“传命林怀平,让其率本部校列以作先锋,突袭京津河口大桥北岸的燕骑,焦褚率轻骑于侧翼接应,务必将燕骑打回南岸!”
“属下得令!”粗声中,焦褚出列接令,不消片刻功夫,焦褚率本部骑兵出营,那陈官、程达二将见了,道:“将军,燕骑精锐悍战,我等来此许久,还未出战过,此番不如让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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