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思绪翻滚中,景俞天哀声鸣散,他身为皇子,虽无夏安帝的雄才武略,可也能猜透帝王心,监察司作为王者利爪,为何直到夏安帝亡故才交予自己,不就是忧心自己的会大开杀戒么?可是情转人变,景俞天非夏安帝,他在短暂的激涌心绪中重拾自己,将玉龙符放入袖囊后,景俞天道:“父王西去,本王要朝野安稳无动,戚安,说说吧!”
戚安眉宇闪过一丝叹息之意,可他身为夏安帝的臂膀狼犬,忠心乃其立身之本,故戚安稍加思索,回话:“殿下,臣已查明,中都朝臣中偏于秦王的不过三人,且都是兵部,分别为…”
“立刻暗中缉拿,斩!”
不待戚安说完,景俞天狠声下令,戚安跪地接令:“臣遵旨,除此还有燕王系…”
“同斩!”
午时过后,吊唁夏安帝的文武臣子都在御膳房将臣阁用膳,忽然,田櫆统领禁军、千牛卫大步奔进,其负责值卫朝臣的禁军中郎将余长海迎身挡下。
“尔等退下!”面对余长海的沉声,田櫆身后的禁军将领庆格尔泰目眨连连,示意余长海,可是余长海身为禁军统将,却没有得到任何调军诏令,猛地被兵部尚书田櫆压身,他岂能暂退。
“尚书大人,您这是作何?”
质问下,田櫆目正沉声:“余将军,应皇诏及兵议阁统军命,禁军、宫卫所及九门都防皆归兵部暂令!”
“你这是越权!”余长海怒然,结果田櫆根本不理,他闪身叱令:“请李长水、秋少化、马成林三位大人出来!”话落,庆格尔泰领命出列,在他带领下,一队禁军随他入阁抓人,余长海作势拦身,毕竟夏安帝西去,出殡事大,他作为内宫值守,必须保证朝臣安全,否则一旦朝言乱起,第一个问罪的就是他。
“将军,恕属下不尊!”庆格尔泰不恭一语,推开余长海,余长海彻底蒙了,也就这时,栾少河走来:“余将军,齐王殿下养心阁召见!”
闻此,余长海心里揪了一下,当他离开将臣阁时,他看到兵部的三位要员已经被庆格尔泰抓走,瞧那态势,让人心冷。前往乾清宫养心阁的路上,余长海发现过往禁军队列中,出现不少生面孔将领,这让他心底愈发不安,领路的栾少河察觉到余长海的心思后,道:“余将军,您是夏安三年评值进位的吧?”
“是…当时末将被夏安帝殿评为将武郎,入禁军,后升任统领…”
冷不丁的被闻到,余长海差点失礼,饶是栾少河笑笑:“将军此番怕是要再度进位了!”
“这…”
听着糊里糊涂的话,余长海彻底浑然,怀着忐忑之心来打养心阁,景俞天正在与人交谈,余长海悄悄探头细看,发现谈话之人竟然是连亲王秦懿和庆亲王南宫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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