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安平康笑问。
“自然当真!”
“如此甚…”话半而止,安平康非蠢人,他知道安河不会无缘无故来此,短暂迟疑后,安平康道:“侄儿来此何故?若是在叔叔能力范围之内,叔叔可以助力一二!”
听到这话,安河示意王先生等人暂避,安平康也退下自己的家仆。
“叔叔,侄儿听闻临城将开什么迎礼,要求各县当位官员前来敬接行军都营和北安军,咱们都知道,行军都营属临城城防军,北安军属军行地方军,二者根本不在同一阶位,如何同授临城恩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此,安平康稍有疑思,末了他道:“侄儿见谅,叔叔近来身体有恙,已经多日未参加绅官会,对于这些官家消息,不甚灵通!”
听出安平康的婉拒之意,安河结合陈玉的交代和推测,已经断定其中有事,短暂思忖后,安河起身拱手:“叔叔,恕侄儿不尊,这官行不明,本就官家大忌,继而行之不轨,必然生祸,叔叔位居绅官,若是被纠缠其中,恐遭官家下罪!”
冷不丁的岔言让安平康不悦:“此话怎讲?”
安河沉面鼓劲:“侄儿此行前来,实为北安军尔!”
“北安军…”三字入耳,让安平康一时心混,好一会儿,他才道:“你乃官家人,如何与北安军混在一起?”
“叔叔,此番迎礼,明显就是不轨之人暗作的行径,叔叔切莫纠缠其中,话已至此,全凭叔叔自己斟酌吧!”
安河转身欲走,其言压的态势让安平康心中不稳,他抬脚拦下安河:“随我去书房议事!”
半刻后,安河从安平康口中知晓临城官家的动向,原来是前任府丞于海龙不甘心姚启圣的官权调分,借机搞出来的。
“安河,此番临城二十家绅官,数位郡府中枢要员已经被于海龙联合,计划当众请令姚启圣,罪告马钟,连带北安军都算计在内,虽然听起来窝贱不清,可叔叔作为绅官一员,活在这个圈子,如何能善出其身?唉…”
安平康叹息,饶是安河急思良久,道:“叔叔,你可敢将这些事写下落名?以作罪证?”
“这…这…不可…不可!”安平康当即拒绝:“于海龙是临城世家之首,在乡绅官场名望权威极大,就是姚启圣都不敢强行落罪,你让叔叔这么做,一旦泄露,可真是要了叔叔的命啊…”
“非也!”安河并不认同:“为官者,皆是为权,侄儿相信,绅官联合,无非是于海龙给的好处够多,否则有谁愿意和他兴风作浪?”
“你的意思?”
“叔叔,此番侄儿前来,实为受县令陈玉所托,可陈玉现为何人?叔叔应该明白!”
安平康稍稍思量,旋即明白:“你是说…北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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