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廖笑声后立马来了精神,于是乎,这支本将落草为贼的乱兵队就在耿廖意识之间暗潜东林,想要在大夏的东敌之地处寻得生路。
“校尉,榆岭村东乡道上发现大量脚印,属下探查确定,正是乱兵留下的!”
林怀平得鹰鸠士回报,疑声林秀:“秀哥,你说这些乱兵在做什么?我怎么感觉他们在绕圈子?”
林秀摇摇头:“不像!耿廖虽然统军之能中庸,可他在中都之地待过,更任职殿卫中郎将,此情之下,绝非浑人!”话到这里,林秀转头看向唐传文:“参军,你如何看?”
唐传思量片刻,命人取来临北地形图,他眼扫四界,自语不断:“北安所境地荒芜,再向北就是草原,草原蛮族正在内乱,耿廖肯定不会出去,往西,河中乱境,他也不会再回去,如此就只有往东,东面上谷县,贼风盛行,是个落草寻窝的好去处,可耿廖股子里有股高将傲然的气息,落草并非本意,如此…”
一通言说后,唐传文手指上谷县东的东州北界,而在那之外,赫然就是东林国。
“东林国…”林秀眉眼微闭,似有思绪翻转不定,末了唐传文道:“将军,以耿廖北进东转的行迹,闹不好是要离开大夏寻生路…”
“一群败兵混账,安敢逃离罪责!”刘磐怒声:“北蛮战中,他就犯过同样的罪,奈何我等无力执管,现在又遭孽落罪,若是不将他惩治于法,那数万骁武兵士的英魂将如何安息!”
叱声中,刘磐、方化纷纷请命,林秀正要应允,又一鹰鸠士回报,说是已经发现耿廖的尾巴,即刻就会出击,听此,林怀平道:“秀哥,区区弱种何需您出手,不消一个时辰,鹰鸠士必将拿其人头归来!”
上谷县西泥巴小路,耿廖高头大马缓行前进,身后曹纯紧跟,生怕被耿廖抛弃:“将军,属下有个建议,不知…”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活像个娘们!”
“哎…”曹纯抹着额头道:“咱们在上陇县地界掠夺月余过活,这名头怕是不好,上谷县若是接到临城官家令,设卡拦路,恐生麻烦,所以属下觉得…咱们还是绕路的好!”
“你个窝贱种!”耿廖不以为意:“虽然某现在落势,可是那些只会欺压百姓、吃喝嫖赌的衙差团练们还入不了某的眼,眼下北疆四野混乱,某不相信那些肥头官差敢多事,不然行军都营的八百兵士就是他们的下场!”
耿廖自谈高论时,在他的队伍后面一里处,百余黑服鹰鸠士已经追上,看到不远处的懒散队伍,鹰鸠士都队细眼扫望,其眼中的精光就似利剑般飞射上去。
“乱兵队伍五百余人,骑兵一都,其余步卒,弓弩不详,阵列涣散,中后乃薄弱处,传令下去,鹰鸠分前中后三列,交替突袭,务必一击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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