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都营八百人全部覆灭,无一归来!”
此言一出,林秀稍微愣神,行军都营属城防军,虽然不如正经军行战力卓著,可比起匪盗来还是强上许多,现在八百巡查卫被一伙贼人乱兵给干翻,实在出人料!
徐安民说完,看到林秀等人全都沉面无声,还以为是北安军不愿助力,谁成想唐传文先一步出言:“将军,行军都营乃临城官家军威门面,若是被贼人扰了而不找回,一旦传出去,咱们近在咫尺的北安军也无什么光彩,所以属下请命将军,出兵彻查此事!”
唐传文的话乍一听是在为姚启圣的官家讲话,可是众参军议郎中,林秀对唐传文独有看法,此人可谓与韩墨、庄非、苏文等家族人世相异甚远,更仅有二人所知的过往,故而短暂的思忖后,林秀应允此事,这让徐安民一时冷热不知。
“陈大人,安大人,既然已经事定,那某就先行离开,徐大人暂交与二位大人照看!”
林秀冲陈玉、安河一礼,便转身离去。
出了县府,苏文立刻叱声唐传文:“你方才怎么了?为何主动为将军应下那混账的破事?”
“苏兄莫急!”唐传文稳声,他快速思量,让后低声对林秀道:“将军,此事属下之所以为您应了,全因属下想到了一计三雕的策略!”
“哦?说来听听?”林秀淡然无变。
“将军,属下刚刚大致猜测,那贼匪是月余前出现在临北地界,而这个时间正好是河西战祸僵持的时间,闹不好那些贼匪是河西或中都军行内溃兵,这些人若是让行军都营应对,怕是不敌,而将军出马,或战,或杀,或缚,或收,全在将军掌控之内,若是一些身位被迫的下层军士,收之充军,也可壮大北安军的实力!”
“言之有理!”林秀很是赞同。
“这其二,临城拿不下的事将军拿下,久而久之,临城地界谁的威望高,谁说了算,将军心中应该有数!至于其三嘛…”唐传文卖了个关子:“行军都营暂由您那同知世家掌控,不管他们如何做,你这么一出手,帮他们解了围,这个情分他们可得兜着!哪怕日后您想在临城做些什么事,他马家就必须出力,不然在世家阶层中,他马家的脸面可挂不住!”
临北西向,上陇县。由于此地偏僻,较之临城其它县镇地段贫瘠许多,也正是这个原因,自月余前,耿廖率残军来此,倒也安生,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本就少得可怜的兵士更在饥饿中逃离,眼下仅剩四五百不到,无法之下,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任由部下劫掠,如此倒惊动了官家。
“将军,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河西兵祸已经消停,咱们得回去啊!”
吴莫之请声耿廖,奈何耿廖一身酒气,根本不应,末了他甩手扔掉酒瓶子,怒骂:“景禹寅那个狗畜生,竟然暗中袭营,两相夹击,可怜我数万兵士啊…”
听的醉言叫骂,吴莫之心下憋屈,转身出来,在外面,曹纯、何基、黄汉三人正在歇息,此时的他们没有一丝悍军威风,除却那身破烂衣甲还能彰显出一些身份,简直和乞丐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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