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麾下弟兄燥骂上越来越大,整个右翼的兵士受其影响,全都暂缓攻势,将旗之下,卞喜瞧到此景,叱声:“那些家伙在做什么?加快攻城速度!”
“将军,此战情况于我们不利,将士们定然有怨言,且兵法有云,战而夺势为上策,咱们凭着部下性命,本就是下策,现在还强攻不退,就算赢了,也是败仗!”
“袁弘,你给我住嘴!”卞喜喝令左右:“把他拖下去!”
听此,袁弘呆然,旋即几个卞喜亲兵上前,将袁弘拖走,让后卞喜抽刀纵马:“让督战队上前,胆敢不战后退着,皆斩!”
城墙之上,赵源看着数千东州兵士,心中压抑,这些都是大夏男儿,现在却死于自己的刀下,可若不战,他们就会成为东州军的刀下鬼,不得已中,赵源转身拿起三石强弓,冲着北面射出一支响嘀箭,旋即自己抄起三刃到冲到城垛前,一刀下去,两名刚攀上城垛的东州兵士惨叫滚轮,让后又是一刀横砍在云梯的攀抓上,只听咔嚓一声,云梯破裂松散,旋即歪道,如此直接把云梯上的十几个兵士掀翻。
南安县北面,花铁梨率部稳立于此,当他看到赵源发出的信号后,即刻拨马奔驰,目标直指卞喜的将旗所在。
“杀…都给老子杀!”
卞喜叫嚣,威压之下,南安县东城墙已经被攻破数个城垛,百十名东州兵士跃上城墙,与赵源的北安军搏杀在一起,原以为攻破南安县就是时间问题,可是当数百北安骑从后面出现,直击卞喜本队后,整个态势在一瞬间被扭转。
“该死的东州崽子,数次逼压我北安军!难不成以为北安的爷爷们怕你们?”
黑夜之下,花铁梨手持铁骨犁,虎吼唾骂,卞喜派人本队亲骑抵挡,结果队正被花铁梨一骨梨敲碎脑袋,那般血贱惨样让人惊目,至于被脱走的袁弘发现此况,当即挣脱督军队,不由分说,挺枪杀来。
可是卞喜才武有限,面对突袭,若是他冲阵南安县,以校列之兵稳固阵脚,花铁梨也不能怎么他,可他却仓皇后撤,这么一来,将旗异动,让本就心火难忍的各都队兵士更加愤然。
“这个卞喜到底在搞什么鬼?让我们攻杀,自己却阵脚后撤,如此不是把我们给卖了?”
乱骂之下,攻城右翼阵列当即回撤,而左翼独杀,即便城墙之上有自己兄弟占据形势,可没了底气支撑,不过眨眼功夫,便败下阵来。
“东州崽子!滚开!”花铁梨咆哮乱杀,好似疯狗在东州兵士中冲杀,身后五百北安骑化作五道锋刃分散突击,彻底将卞喜给打成马蜂窝,至于袁弘,哪怕他拼死抵挡,可将心都弱了,他一个副位者又能如何?
最终,卞喜率百骑逃离,其余兵士,除却左翼且战且退,右翼两个校列因怒而降。
待晨时黑幕散去,赵源打开城门,看着东州军的将士,他眉宇紧锁,此番降兵比他本部还多,若是收押,根本不可能,花铁梨道:“要我说…不如全宰了?不然这些家伙回去以后还是咱们的对头!”
“不可!”赵源拒绝:“战时,他们乃敌军,我杀之为了北安军,现在他们不过降兵夏人,屠戮同族,乃造孽之行,若让将军知道,你我罪责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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