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赵源再问。
“禹城人氏,家中还有双亲!”周长禄说完,使劲咽了口,憋憋心气道:“将军,您真的要放了我们?”
“我赵源说一不二,你们走吧!”
听到这里,数百东州兵士面色喜悦,可毛云等北安兵士却急了,毛云上前,附耳低声:“校尉,万万不可,这些精壮汉子拿起枪刃就是兵,咱们和东州军的梁子已经结下,万一…”
“战非人过,可若人屠保己…就是我的罪!”
赵源顶下毛云的话,看向周围的本部兵士:“东州军,北安军,都是大夏的军行,也都是大夏的子民,战,只因为权者当道,他们无法抗拒,只能听令,可现在他们已经败了,是我北安军的俘虏,不再受之东州军的军令,所以…如何处置他们,是我北安军的权力,而我赵源…没必要手刃同胞兄弟,这个理儿,你们怎地不明白?”
对于这些话,毛云等北安兵士已经知晓赵源的心意,便退身其后。
末了赵源冲这些东州兵士道:“你们与我搏战,我不怪你们,现在你们败了,我放你们回去,旨因不想夺了你们的性命,毁了你们的家,回去吧,能躲就躲,不要再跟着卞西那疯子做无畏的搏杀!”
话到这里,赵源转身欲走,结果周长禄竟然跪下:“将军,都说北安军以仲毅立旗,我等之前仅以为笑言风传,今日临于本身,我等才发现,这么多军行道途,唯有北安军一心为民,将军,小人在此叩谢将军不杀之恩!”
“我等叩谢将军不杀之恩!”
瞬间,数百人谢声,其声威让人心涌躁动,待众人再度起身,赵源已经离去,毛云不能违背赵源的命令,只能派人分列这些东州兵士,将他们送出南安县。
回到校帐,还未歇息,令兵前来:“校尉,将军派人来了!”
“阿秀派人来了?”赵源疑声:“来人何在?”
“在偏帐候等!”
偏帐内,庄非正在看着近来的军告,待赵源进帐,庄非沉声:“赵校尉,你好大的胆子!”
“将士郎此言何意?”
赵源声沉无边,庄非余光扫看,其泰然自若的模样就似磐石老树,安稳至极,可庄非奉林秀将令而来,若不能压住赵源的心气,余家堡与南安县的联防事物恐会出现疏漏。
庄非暗自思忖,让后将军告扔到赵源面前:“日前尔部与东州军先锋营发生搏战,损兵百余,这个消息为何不回告将军?”
“此事突生…”赵源几欲解释,可庄非根本不给他的机会:“赵源,你是将军手足不假,可将令如山,尔安敢反之?”
“我…”
“当下北疆四野混乱,东州军虎视眈眈,态度不明,江淮浪滚,两相威胁,若是北安军稍有不慎,镂空一步,便是毁身亡命之果,可你却擅自搏战东州军,只为脸面尔尔,此罪…尔安敢不认?”庄非连声怒斥,让赵源憋气无言,论武,十个庄非也不是赵源的对手,可论文,十个赵源也抵不过庄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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