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什么结果?”徐安民质问,岳长发道:“我估摸着应该是姚启圣老了,都是人老官心重,他的胆子越来越小,气魄越来越弱,只想保住晚年安稳,照此下去,临城早晚变成烂摊子!”
“烂摊子?还用早晚么?现在就是了!”徐安民很是窝火:“数月前林秀大婚,临水周边数个县的县府官差、名望、乡绅前去贺喜,其声势之大,几乎盖过官家婚嫁仪仗…你说他林仲毅是不是刻意这么做?尤其是那马钟,更派其子前去参礼,听说奉钱一万贯!多大的手笔,就是姚启圣的长子成婚,他也不过上了五千贯!”
对于这些风言,岳长发摇摇头没有应声,徐安民端起酒盏闷口干完,正要打着酒嗝抱怨,阁间门开,让后于海龙走进来。
看到于海龙,虽然仅仅是前任府丞,可岳长发这个现任府丞没有一丝官架子,他赶紧起身:“于大人,您怎么也在这?”
于海龙坐下,笑道:“你二人大声言说,我在旁边阁间听得一清二楚,若是让姚启圣、马钟听去,你们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多谢大人提点,是我二人喝醉了,一时乱神多言!”徐安民胡乱应声,可是于海龙却不这么想:“喝醉了?徐安民,在我面前还用的着躲么?”
“大人,此言何意…”
“我能进来,就说明我与你们有同样的对手!”于海龙端着酒盏,摇晃不定,待杯盏稳下,于海龙道:“姚启圣老了,可他占着位子不做官家该做的事,现在,北安军越发势大,行令独身,全然不顾临城官家,姚启圣屁都不敢放一个,日后只会把临城置于北安军下阶,那时尔等就会成为北安军的胥吏官,任人使唤的命!”
“他敢?”徐安民不信,可于海龙猛地落杯,硬声:“蒋赣身为指挥使,死于剿贼,北安军一句功尽良名就完事,你一个主薄文官,还指望北安军来卖你面子?简直妄想,不是本官糟践你二人,若是发生纠葛什么,你二人顶多就是一蚂蚁,被人吹之即滚!”
“林仲毅欺人太甚,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要出!”徐安民怒声,于海龙笑笑:“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随本官一起,咱们联合整个临城官家,若是搬倒姚启圣,以临城官家的力量,对于现在的北安军,还有一搏之力!”
“阿嚏!”
林府,林秀一身文服坐在庭院里,冷不丁喷嚏出口,把陈姝灵吓了一跳:“秀哥,您怎么了?不会是着了凉了吧!”
“笑话,仲夏之际,我如何会着凉!”林秀笑声,即便如此,陈姝灵也示意小月儿前往灶房煮些甜汤,给林秀润润肺。
“秀哥,从古至今,女从夫,乃天理,妾身作为您的妻,不该说些什么,可是你这次出去行事,莫名受袭,让妾身好是担忧!”陈姝灵絮絮叨叨,让林秀苦笑不得:“灵儿,我说过,肩头的伤是襄城贼种暗箭偷袭,被箭簇刮刺造成,养几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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