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困顿交错让袁弘心烦意乱,于达作何想法,他身为小将不敢妄自猜测,可是卞喜已经走到错路,他实在不能坐视无睹,想到这,袁弘道:“集合本部将士,随我军前告命!”
卞喜所部北向五里外,林胜驻马而立,此番战事中,他就像黑夜里的鬼手,时刻准备勾魂索命,当全崇、丁尧二人准备妥当,身后十二个百人队已经做好冲击准备,林胜透过面罩道:“待东州兵进入东林大道,我等从后突袭,全崇,你部左翼,封口,丁尧,你部右翼,斩将旗,若是放跑一个人…”
话未落地,二人已经得令:“老大放心,区区千余东州崽子,我等还看不到眼里!”
全崇、丁尧各率三百骑离开,消失在远处的林野后,林胜执起钩银枪,随着枪锋斜指望天,身后六队六百灰衣义鳞骑好似暗黑龙蛟一般,向卞喜后队方向杀去。
南安县城头。毛云远看,两队东州兵从南北两向奔来,瞧此,县令心中一紧:“这…这些人莫不是要攻城?”
“不会!”毛云瞧着两支东州兵进攻序列,顿然否定:“进攻态势如此迟缓,必然是佯装之行,想要以此诱引校尉回援!”
果不其然,那两支东州兵来的城门前一里外便止步,让后数百弓箭手对着城门方向抛射,而毛云这些人早有准备,故区区箭雨,寸伤不得,不多时,一声沉沉的号角传来,两支东州兵快速绕过东县门,顺着林道离去,瞧此,毛云急言:“校尉就在林中设伏,他们必然要围攻夹击,县令大人,我这就带余下的二百骑出城救援,在我们回来之前,你玩不可开城门!”
“别…别…”县令断然拒绝:“我们这些差役、团练兵协助你们还行,真要自己守城,实在…”
“别啰嗦,若是校尉战败,区区千人,如何挡的下万余东州军!”
毛云说完,奔下城墙,不多时,一支骑队离开南安县。
东林道中,赵源率百余骑兵突进袭扰卞喜,而卞喜心怒,三千甲士横列开来,好似麻袋般包来,见此,赵源分散百骑,以十人为队冲向横列的东州兵阵,见此,卞喜嘲弄:“区区百人,已经少的不够本将塞牙缝,现在还来送死,实在愚蠢!各都队听命,围堵冲杀,务必擒拿这些杂碎!”
军号之下,十个东州兵都队分散开来,另有三百轻骑直面迎击,瞧此,赵源刀锋为尖,独队冲进东州兵的布袋,一个交锋,百余北安骑便折损过半,余下的勉强回冲,与赵源聚合,至于那些东州兵都队和轻骑,也随之调转攻势,尾随杀来,见此,赵源亲兵响嘀弓出,随着一声刺耳,在东州兵都队和轻骑背后,接连奔出三个都队骑,虽然人数少于东州兵阵列,可是这些北安骑皆以角弓着备,在都伯的呼喝下,三队三百甲士火箭齐出,径直射进东州兵都队,由于是林道野地,干草柴苗众多,火引瞬间燃烧,那下东州兵见此,赶紧撤出火圈范围。
但北安都队早安置好火油瓶在柴草枯树之下,随着火引散开,火油瓶受热爆裂,火油四溅,瞬间,无数个火点沾附在东州兵身上,此般境况就像波浪涌动,直接冲散东州军都队阵列。
“快逃…快逃出这里!”
一些东州兵都伯叫嚣大吼,可回奔来的赵源已经长弓射来,直接断了都伯的性命,没了都伯聚阵,其余兵士混做一团,如此简直成了弱羊羔,任人宰杀。
“该死的…”卞喜瞧之,怒不可遏,身旁小校谏言:“将军,林野易燃,北安军必定在林中下了火油引子,未免被大火袭灭,属下恳请将军尽快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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