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此何人的风言?”蒋赣不以为意:“你我奉命剿贼,如同臂膀,怎么会自起矛盾,那可是大忌!”
“你这厮睁眼说瞎话,凌晨时分,我等救下县仓大火,安营北校场,你为何纵容麾下将士强占帐位…”黄齐怒斥,蒋赣面色骤变:“林秀,你这部将好大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北安军的头…”
“你…”黄齐噪声,林秀斥语:“住嘴!”
林秀死盯蒋赣:“指挥使大人,事情如何,你心里清楚,本将劝你一句,别太过火了!”
“你在要挟本指挥使?”蒋赣也语气冷硬,一时氛围威压迫人,可蒋赣心底仍有忌惮,末了他缓息:“去查查,昨夜驻营时,哪个都队在北安军旁边驻帐,把那个都伯给抓起,杖责三十!”
“遵命!”蒋赣亲兵奉命离开,结果林秀抬臂拦下:“指挥使大人,约束好自己的人,才能顺利剿灭小牛山贼人,至于刑罚,待贼事消除后再说!”
撂下这话,林秀带人离开,看着这些青俊汉子的背影,蒋赣目瞪咬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如此傲慢无礼…”
这时,一巡查小校进来:“大人,斥候队发来消息,他们与邹满仓接上头了!”
荒野林子里,逃出袭杀的邹满仓正靠在数根下歇息,经历昨夜一战,他损失三百多人,眼下还跟在身边的不过五百多,更让他气愤的是劫掠所得全都丢了。
“大当家的,这伙官军不一般啊…咱们恐怕不是对手!”窦虎自言自语,邹满仓一脸不服:“不是对手?放你娘的屁,这口闷气,老子必须出!”
“大当家的,一汉子要见你!”喽啰来报,邹满仓一惊:“谁?”
不多时,喽啰带着一人走来,这人看了看左右,道:“邹满仓,袭击你的乃北安军,北安军什么能耐?你们可都清楚?”
此话一出,窦虎等贼众顿时议论纷纷。
“北安军,莫不是年前参加北疆搏战的骁武皇精锐?”
“现在临城地界,除了那支北调下放的军行,还有别的么?”
看着贼众心胆消散,邹满仓大怒:“格老子的杂碎,哪里来的畜生,在此胡言,宰了他!”
汉子闻之也不害怕:“杀了我,你们必死无疑,不杀我,你们才有活路!”
“慢着!”
邹满仓止住抄刀的贼众,他不是蠢货,知道此人话里有话,稍加思索,邹满仓带着汉子来到僻静处。
“你到底是谁?”
“在下临城行军都营斥候小校葛飞,奉我家大人之命,给你送活路来了!”
“你是官,我是贼,为何要信你!”
葛飞笑笑:“不信,你能挡住北安军的骁骑?”
邹满仓老脸憋红,却无话可说,葛飞从袖囊里掏出一叠银票:“小牛山除了你邹满仓,还有苗西峰、花铁犁两个贼寨,你回去后,用这些银钱做见面礼,联合他们二人,共同应对北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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