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无兵规,营无营样,若是那些蛮子来此,这些平日里吃喝蛮横、搜刮地皮一个顶仨的杂碎定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寇宝嘟囔一句,饶是林怀平也不应言,他稍加思索,道:“你们切莫抱怨,我们是带着命令来的,此番你们散开,先从那些小商贩、住宅民口中探听一下,我想法进入哨骑营,两个时辰后在这汇合!”
寇宝等甲士散开后,林怀平到旁边的酒肆处打了一壶酒,买了二斤卤肉,让后稳下心绪,向哨骑营里走去,原以为营内会有巡防的兵士,结果一直走到哨骑营尉的大帐前,也不见一个人影,待他转身欲走时,一声苍老呵住林怀平。
“你是什么人?”
转身看去,一年过五旬、胡子花白、穿着哨骑营服老兵朝他沉问,林怀平赶紧上前,先把酒递上,让后笑嘻嘻道:“兵老爷,小的听说哨骑招人,就来瞅瞅,混碗饭吃,不过瞧来瞧去,这怎么没人啊?”
胡乱编造的话语,若是有脑子的人一听就有漏,可是哨骑营往日操训管理疏漏,这胡子兵也是在此混饭吃的,见眼前的青汉子人模人样,笑脸相迎,酒水奉上,也就没什么警惕:“我说后生,这哨骑营都几年没招人了,你莫不是睡迷糊了吧!”
听此,林怀平快速急思,知道其中必然有事,府衙兵虽然不是军行行列,可是作为郡城兵制之下的防卫力量,年进一选,三年轮调的规矩他还是知道,故林怀平嘿嘿一笑,又把一包油乎乎的卤肉奉上:“兵老爷,小的也知道咱哨骑营好些年不招人,可是眼下春种无望,青稞税、畜牧税沉的压死人,故小人就想来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混个狗腿小兵崽当当,也好吃顿饱饭!”
“吃饱饭?你小子狗咬尿泡,空欢喜的呆傻了!”
胡子兵闻之摆起谱来,更为甚者,这个嘴深肚子大的老兵痞子谢字都不言说,便当扯开油布纸,拿起油红香气扑鼻的卤肉吃起来,待酒肉下度,小小祭奠了一下五脏庙,胡子兵才道:“小子,看在你酒肉的份上,爷们多和你说两句,给你指个吃官家饭的路!”
听到这,林怀平赶紧奉承,笑面恭敬:“兵老爷您说,小的要是能吃口饱饭,过一过兵爷的瘾,来日必将兵老爷您奉为救命爹爹!”
中都,演武场。
五百千牛卫以盾阵分列,成飞骑冲击势,其中位统将南宫保更是银枪束身,威武至极,五十步外,红如烈焰的巡查卫以步盾为前列,长枪为后列,形成凸牙尖刺阵,警惕缓进。
对于这般稳妥的搏战,南宫保稍稍疑声,细目望去,在巡查卫的将旗下,统领之人竟然不是殷破。
此番,殷破叱令,诸遂风无奈,只能顶上统将之外,面对南宫保的盾阵,他心思凝重,不敢有一丝疏漏,毕竟南宫保的名字他听说过,将帅王爷庆亲王之子,不到三旬的年纪官居宫卫所左千牛卫,如此顺当高位的军途实在让他这个浮萍之人羡慕。。
随着南宫保长枪仰指,叱声令下,千牛卫盾阵前行三十余步,至演武场中线处时,如玄武般的大盾阵顿时分散成五个小盾阵,以独进袭扰之势压向巡查卫,诸遂风见状,挥刀后撤,待千牛卫盾阵横杀上,他沉喝止步,以自己的亲兵队为核心,长枪兵突进顶压,将千牛卫活生生顶在演武场中线处。
“枪收步进!”
四字急呵,巡查卫的二百余长枪卫顿时泄力回撤,突然的变化使得千牛卫阻力骤减,形成十余步的真空区。只是不待千牛卫突进,巡查步卫们已经交替回压,也就眨眼功夫,千牛卫盾阵前列,便有百余人被巡查卫硬压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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