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情况后,陶安嬉笑着离开,只是一转身,他的脸皮顿时阴冷如冰。在镇外的一家歇脚客栈里,十几个汉子坐在此处,看到陶安,这些汉子即刻起身:“大人!”
“南关道,昨日走的,立刻追,明日清晨就能追上!”旋即,十几人纵马飞奔离去,隐于黑夜里。
临时的遮雨棚子下,映着火光,鲁兆风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惹得心燥,一旁秦亮道:“大人,要么让车夫们多加几层雨毡子,这初春的雨,娘们儿思家伤,一下就没头啊…万一水渗进玉器木箱,那可就不妙了…”
听此,鲁兆风赶紧起身,唤醒那些方才入睡的车夫,再给车驾加上一层雨披毡子,为了以防万一,自己更是冒雨挨个检查,生怕出什么漏子,只是鲁兆风操忙时没有注意,秦亮看他的眼神却多了其它几分意味。
陈家村外的林子里。
里正在床上与小妾睡得正憨,冷不丁的冲进几人,让后就糊涂着脑袋、挂着裤衩被毛云这些青汉子蒙脸拖出家门。黑漆的夜,蒙蒙细雨,凉飕飕的夜风让里正顿时惊醒,在周围明晃的刀刃刺目中,里正肚子一阵咕噜,随即裤裆腥臊散出,毛云闻之干呕一声,低呵:“老畜生,你他娘的吓尿了也不吱唤一声,恶心老子呢?”
“不..不…小人不知爷爷们何故如此…我不过是陈家村的里正…从未做过孬事…求爷爷们饶命…饶命啊…”
黑夜里,里正早已被吓的眼花身子颤,除了哀声就只剩下叩头饶命,赵源近前沉声:“里正,老子问你,这方圆百里内都有什么山贼匪盗的名?”
“匪盗?几位爷爷说笑了…最大不是几位爷爷么…其它的…我…我…不知道啊…”
闻此,毛云几人嘿笑起来,敢情这老混账把他们当匪盗了。赵源抓着他的脑袋,挑声道:“除了我们呢?”
“没…没有了…”
“没有?”赵源不信:“半个月来,中都至东昌州地界不是盗贼四起么?怎么没有了?你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那…那是假的…”在赵源的威逼下,里正不得已说出这些话。
只是这话听在赵源耳里,就似干柴见到萤火般,燥怒骤升,随即,赵源一巴掌把里正抽翻,让后抽刀按在里正的脑袋上:“老畜生,把事给老子说清楚,巡夜银子…匪盗的事…错一个字…老子宰了你!”
“爷…饶命…我就是个里正,哪知道什么跟什么…就这些,也是那些官爷们来这吃酒无意听到的…”生死之间,里正颤声,跟着又是一泡骚尿,如此恶心的毛云等人恨不得立刻宰了这种刮地皮的狗腿子。
“说,三息内不说,你就死在这!”
“爷…巡夜银子是都府衙和东昌州府衙下令要收的…各府官差伸头交际我们这些乡村里正…眼下这世道干什么都要钱…抓匪盗是大事,更得那银子顶…我就是个代收人…爷…我就知道这么多…至于到底有没有匪盗….我是真不清楚…你们饶了我吧…”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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