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平将点着锡印的书信递与林秀,林秀背身出来,在僻静处打开,偌大的纸卷上写着一小段莫名其妙的话———“骁骑尉,军阶越位十二阶,天资恩宠,文武双加,此间不找退路以求自保,何故揪着营盘失火不放,更甚者私下动作是否大了些…”
看完书信,林秀的后背已经湿透,林怀平等了好一会儿林秀没有进来,便出来道:“秀哥,你怎么了?是哪位贵人的书信?”
“没…没什么!”
林秀随便搪塞一句,回到屋里,让后将书信引燃烧成灰烬,末了林秀看向林胜:“甩掉衙兵以后你为何没有出城与我们汇合?”
“碰到尾巴了,稍微当误一些!”林胜近前,低声道:“阿秀,找到黑狐狸、九疤脸了?”
林秀点头。
“既然这样,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对都府衙的人动手?好像叫什么陈定硕?”看着林胜似笑非笑的冷杀模样,林秀心底一惊:“你如何得知?”
林胜笑笑:“我不是说自己碰到尾巴了!不过那尾巴是追蔡安的,不晓得怎么样追上我的踪迹,但这也算个好消息…”
“好消息个屁!”李虎低骂:“我们私自行事本就违了军令,你不慎被人追上,万一泄露我们…”
“胖子,你若害怕就滚回去!”林胜骤然压声,噎的李虎满脸通红,就差动手,可是事关紧要,他不敢当着林秀的面犯浑,只能狠咽一口气。
顶开李虎这个胖子,林胜稍加思绪:“那人与我做了交换,我告知他蔡安的去向,但没说蔡安商货行的线索是断的,他则说了自己的来由,阿秀,边洪兄弟的死,骁骑军的大火,根子十有八九就是海记商货行的天雷珠事,骆妙欣那一家子全都要被灭口的人,有八成的可能是都府衙指使,缘由还不得而知,且这只是推测,若想确切结果,那人言语之下透出一个人!”
“谁?”
“鲁兆风!”
林秀皱眉:“他是何人?”
“陈定硕的亲信麾下,都府衙总捕!”林胜说到这,刻意咬字道:“那个尾巴的根子是太府少监的人,阿秀,你可要想好,这些人可都是高官贵胄啊…他所说虽有虚假,但也有真迹,至于行不行的通,就看咱们自己,若真心实意为边兄弟报仇,这个坑咱们就跳,若是违心缓之,九疤脸已死,操刀的祸害没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林胜,你这话什么意思?”林怀平嗅到话里的刺激味道,即刻不满,可林胜却依旧冷言讽之:“我什么意思?我只想到告诉林秀…我们现在不过是一群兵崽子,近前顶头有耿廖压着,远了有中都数不尽的贵胄压着….哪怕此番违心放下此事,日后再碰到这种事如何?常言道,胆气丧,人魂若,我们退了,日后就会节节退,所以咱们不能因为害怕那些狗杂碎官宦贵胄就泄气胆散…”
“林胜,你不用说了!”林秀忽然开口,断了林胜接下来的话:“边洪是我并肩作战的弟兄,他不能白死,我要给他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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