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林秀肯定的道。乌正稍加思索,他站在帐帘前,看着外面的大雪:“尔等立刻回营,整检甲胄器刃,半刻之后,本将会令下各营!”
“咔嚓”早已冻如石头般的干柴被斧刃劈开,一不留神,这抄斧的弟兄险些被雪渣滓崩了眼。
“狗娘养的…这些个将军都是什么眼神…看不清楚现在冷的能冻断双脚...还北进…北进...北进你个王八崽崽…”
劈砍冻柴的队长弟兄骂骂咧咧,结果背后传来一声呵斥。
“赵三,你胡咧咧什么玩意儿?难不成这大雪还封不了你的猪嘴!”
听闻斥责,赵三一个抽冷子打颤,险些松手甩出手里的柴斧,身旁,几个弟兄早就低头恭敬:“营尉!”
虽然大雪来的急,来的猛烈,可是赵源依旧到各个队列巡查,确保每个弟兄都安然无事,才回到自家营帐歇息,结果出去这一会儿,手下的弟兄便开始胡言了,如此让赵源如何安心。
不待赵三跪地谢罪,赵源一脚上去直接给赵三踹个马趴:“带上你的人,给我把斥候放出去,若是还嫌不够冷,就给老子滚到雪堆里啃冰砖!”
“头儿,我…我知道错了…再者…咱们是先锋队,斥候的事归林怀平管…”赵三想狡辩,却被赵源一鞭子摔在盔甲上,哪力道,隔着盔甲都让赵三抽脖子咽气。
“不成器的玩意儿,滚!”
赵源怒骂数声,赵三这一队的人就跟孙子似的一个个怵了脖子,入帐,亲兵递上一壶热酒,赵源虎饮而尽,亲兵队正毛云小声道:“头儿,其实赵三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这些人,那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眼看着寒冬大雪,北地百姓安置无果,他们倒好,继续打蛮子,要我说,蛮子打死多少不清楚,咱们自己就先死球了!”
‘啪’的一声,赵源放下酒碗,面色微怒,盯着毛云:“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毛云赶紧跪下:“头儿,没人教,是咱们弟兄心底憋屈,林小爷虽说是北地大才,龙驹疆场的主,可他没有跟对好东家,连带着咱们这些人也受累,弟兄们就是心里..心里憋屈啊…”
“呼…”赵源本来已经微怒,可是毛云最后一句话也算说到他心坎,但是…有些事不能混沌污浊,疆场沙场,一个不留神,脖子上这颗脑袋可就没了。
也就这时,林秀的亲兵急急奔来:“赵营尉,都尉召见我等,快走!”
“我这就去!”赵源应声,转头冲毛云一语:“北地的爷们,活的血性,活的堂堂正正,你是我的亲兵,更要如此,若是让我发现宵小作祟,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都尉帐内,林秀仔仔细细的看着北安所与兰河谷的地域图,随着帐帘时不时掀起,那股子寒冷让人帐内仅存的温度也消散了。不多时,赵源、黄齐、林怀平、李虎、林胜接连入帐,边洪为几位营尉都伯上了碗热酒,便出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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