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山则带人奔下城墙,旋即以数百哨骑冲出燕城,为这些难民争取入城时间,至于韦昌,便担负起指挥城墙守军的重任。
当难民如潮水般涌入早已拥挤不堪的城内时,远处的旷野之上,浓厚的烟尘好似沙暴一样腾飞飘起。
“将军,如此情况怕是不妙啊!”
哨骑们望着远处的态势,心思忧虑,沉声道出,孟尝山一面指挥哨骑尽快将难民们躲进城内,一面密切注意着远处的蛮骑,随着一记刺耳的响啲声从那烟尘内窜出,一排排灰色皮甲装束的蛮骑便出现在视野里。
见此,孟尝山心下一沉,那蛮骑肃杀林立,好似黑夜里的凶兽,让人无法直视,随着那些蛮骑踏动疾驰而来,孟尝山当即冲身边的令手呼呵,令手则冲燕城城墙方向不断舞动起背肩上的令旗。
城墙上,韦昌看到这,当即命角楼里的弩手做好准备,十几架弩车被兵士们推出来,那一丈长的弩矢散发着森白的光,好似银龙一般盯着由远及近的蛮骑。
“主人,奴下认为,我们此时不宜攻城!”
蛮骑中军队列内,主儿克部的青色雄狮旗帜在寒息吹动下缓缓飘荡,一匹银棕白睛驹上,主儿克部的埃斤首领纳牙波澜达静静的看着远处那座摇摇欲坠的城池,只是当他听到身边近侍乌棘突卢的话后,纳牙波澜达苍老干裂的面皮似乎抖动瞬息。
乌棘突卢顿了顿语息,道:“主人,眼下燕城地界已经没有什么可掠夺了,天气寒息日重,我们需要考虑退路了…”
只是纳牙波澜达并未作出任何言语,随着他握着马鞭的臂膀落下,三千蛮骑便在呼嚎中冲向远处的难民城池…
当燕城在难民与蛮骑胶着中岌岌可危时,燕东哨镇,景禹寅赤裸上身,任由随军大夫为其医治肩头的刀伤。
“殿下,殿下,燕城传来消息,主儿克部再度回转攻击燕城去了,现在情况很不妙!”
金羽话落,景禹寅挥手退下大夫,穿上轻甲起身:“传令,着临、襄二城轻骑集合,奔袭驰援燕城,轻羽营随我出击,奔袭主儿克部的后心!”
“是!”
金羽领命出帐,帐外,得到号令的临城行军都营指挥使何季、襄城行军都营指挥使凌仝二人当即率领三千轻骑离开哨镇,直奔燕城杀去!
但是不等景禹寅率领轻羽营出击,杨茂急急赶来,他大声道:“殿下,殿下,快召回临襄轻骑!”
“为何?”
“殿下,这是陷阱,是那些蛮子给河西军设下的陷阱!”杨茂脸色苍白,已然无一丝血色,在他手中,一封蜜蜡是那么的刺眼,让人感到恶心。
小砀山。
在此修整两日来,主儿乞部的蛮兵并未追赶而来,如此让耿廖的心彻底放下来了。
这一日,林秀所在营列负责巡哨重任,自晨雾初升之前,林秀等十几个帐下兵丁已经散在小砀山周围,以此防备蛮人的突袭。
草窝中,沉重的露水将林秀这些人的皮甲衣物给浸湿透,在寒息的吹拂下,所有人都冻的脸色发白,当太阳缓缓升起驱散晨雾后,林秀赫然发现远处出现了人影,如此林秀当即低呼,大胡子都伯奔来一看,即可即刻就要警示中军,结果海明道:“看清楚点,那是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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