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何瞳急急从后面跑出来,对于这个结果,她显然不理解,可是何晴凌天等人皆以明白,乃至自己爹爹都没说什么,也只有她这个心大纯良的女孩还蒙在意气之下。
试想,一个县令到此要人,位置兴许不够,可加上那个府丞,就等同临城插手了,此番那陈玉一言道明此乃家事,他们襄城不管先前作何打算,在官途之内,在地域之下,断然是没理由再管了。
至此,怒气满满,思绪浑杂的何瞳来至司吏府外,望着哪些人消失的方向愤然不止,看着女儿的境况模样,何季心中却生出一丝忧虑……
林懋把商队和随行刀客的事办完,就赶回临水,这几日来,林懋为了那笔天降富贵几乎跑断腿,甚至于那笔富贵能不能赚回来他都不得而知,只有鲁震那句话像根鱼刺一样牢牢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上吐不出来,下咽不进去。
“林老哥,你想什么事呢,这都到家了也不出音,咱还以为您老睡过去了!”
车夫老四儿咧着满嘴黄牙胡乱说着,林懋回过神,打了个哈欠,让后掏出两个铜子扔给车夫老四儿,末了嘴里还了老四儿一句:“你个老不正经,胡说什么,小老儿有那么一个好儿子,怎么也比你这个光棍汉子强,你死小老儿都不会死,小老儿还要在家享清福呢。”
虽然被人糟践如此,老四儿也不生气,笑脸捡起铜子揣入腰包,驾着骡车离开,林懋则背绑着手手向家走去,他眯着眼,心下不由的琢磨此次商行,虽然这富贵得着凶险,可是只要秀儿在进考中再博个好名头,自己暗中铺路使些银钱,那秀儿的仕途如何不光明一片?那时,就林老二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孬货保不齐得上杆子的巴结自己。
越想越解气,越想心底越舒坦,林懋不由得加快脚步,只是路过街头时,往日那些街坊邻里看到他竟然笑得有些刚才,这让林懋有些狐疑,结果路过李胜的肉铺时,李胜这浑人晃着一身油腻跑来,把林懋拉进他那推满猪肉的铺子里,末了还跟做贼似的压下嗓音:“我的林老哥啊,你可回来了,知道你家出啥事不?”
林懋锁着眉头,粗声应语:“我家?我家能有啥事?”
“老天爷啊,你还不知道?你可真心大,你那当年的好兄弟陈玉……”
待李胜罗哩罗嗦的吐完吐沫星子后,林懋刚刚那场美梦就像被人捅进来一根烧火棍搅拌一般烂的细碎,甚至于到李胜瞪着眼等回话时,他还不沉浸在无法没身的怀疑中——他不相信自家的林秀竟然被陈玉抓了!
县府府衙,往日大开的门庭今日闭的十分紧凑,连个苍蝇都没法飞进去,但是那些闲杂的泼皮闲人就像牛蝇舔粪一般围在县府门前转悠,这些家伙们都想知道临水大才子林家小儿会是个什么落魄样,殊不知林秀早就被陈玉带离府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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