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儒一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母亲没有带他来,因为母亲很忙,经常要飞到国外。父亲却很悠闲,每天都在家,只不过活得很忧愁的样子。为什么忧愁呢?好像是因为母亲很忙没有做饭。果然啊,吃饭最重要。
而另一边,聂芷刚刚赶到家,风风火火就往自己房间离去,打开门一看,果断关上。
尼玛里面怎么没有重安只有周晴之?!
坐在椅子上揣着本书的父亲瞧她两眼,道:“你在干嘛?”
聂芷也不愿去管为毛上班时间父亲在家里看书的事情,原地转了两圈,然后深吸口气,钻进了自己房间。
“哈喽,又见面了。”
周晴之微微笑。眉眼卓然地霸占了聂芷的床铺。
“重安呢?”
聂芷问她,没道理她回来的时候看不到重安啊。
“诶,你刚进来不是应该先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才对么?来。问一个。”
聂芷没有心思开玩笑,她揉揉脸。将书包甩到桌上,沉声道:“我问你,重安去哪里了?”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刚刚我就注意到你这里有个禁制了,看来应该是重安殿下下的。”
聂芷不解:“禁制?”
“呐,就是禁制啊。禁止别的心怀不轨的人来伤害你们的法阵,看起来蛮高大上,还能智能识别呢。看来重安这次是铁了心要走了。”
话还没完。周晴之的衬衫领就被聂芷暴力地揪住了,她正好对上聂芷的目光:“你说什么?”
“那个,先放手成么?”
对着周晴之弱弱的声音,聂芷深吸口气,慢慢松开手。
“我送你到家的时候,便发觉了你家被人布了法阵,然后我就上来看一下,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进来。哦,我当然不会以为是自己神通广大破了法阵,我就知道了这法阵是重安布的。为的是保你们家的平安。而且重安不仅布了法阵,还在你的家人身上都布了结界,这样的恩情有点像她要走了的架势。我接着进来。看到你桌上那封信,联想到重安已经不在,就明白了。诶,我先跟你说好哦,我真的没有看那封信,不过是猜出来的。”
聂芷叹气:“我知道。”
她慢慢走过去,觉得每一步都很艰难。是吧?重安是离开了吧?她去哪里了呢?她不是说要陪着自己百八十年么?
周晴之有些不忍心,她不自觉地坐端正,看着聂芷的手触到那封信。心立时提了起来。
见信如唔,吾家的离去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未来。不过不用担心,吾家灵力已经恢复。此去正是要解决那些事情。你保重,另,杜璟桓也是重生者,不过死前磕到了脑袋丢失了记忆,抱歉。
聂芷咬牙切齿:“抱歉你个头!抱歉你妹!”
眨眼间她便明白过来,重安的抱歉并不是指自己的离开,而是指——杜璟桓的记忆丢失是她干的!
聂芷暴走了,重安走了,走得那么干脆,明摆着不会回来了。而她临走前还给自己抛了个重磅炸弹!啊啊啊,真是太讨厌了!说话的养成呢?重安就这么一走就抛下她了,那重安之前做的准备都算个毛线啊!
周晴之弱弱地举起了手:“那个,重安殿下欺骗了你的感情是她不对,可是啊,除此之外,重安殿下对你做的都是好事。”
聂芷生气地一插腰:“那你是要替重安出头咯?”
“不是。”
周晴之答得干脆,然后惊慌地睁大了眼:“快,你爸注意到了,要进来了。”
她自己倒好办,随便拈个诀就可以隐住身形,反倒是聂芷的怒气没地可消哇!
“小芷,我在外面就听见你在发脾气了。怎么了?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么?”
聂芷不语,旋即转身扑进父亲怀里,无法控制地流泪。父亲心疼地搂住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又叫聂芷难过——以后再也没有一个满身都是茶香和檀香的姑娘会抱着她哄她睡觉了!
“哎哎,不要哭了,谁欺负你了?跟爸爸说,咱下午就跟老师打小报告去。呃,要不我带你去买麻花糖吃?你最喜欢吃的麻花糖?好了好了,别哭了啊。”
父亲这样温声安慰着,渐渐聂芷也平静下来。
重安走了,走了就是走了,她哭也没有用。相反,她要照着重安给她留下来的锦囊妙计,活出自己的人生!(未完待续)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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