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北堂傲忽然又想了他大家公子的脸面,不待众人咋舌,他不紧不慢,从容淡定,甚至带着一丝丝冷漠的话语忽然就在众人脑后响起: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北堂家的男人自来只有战死,但绝没有改嫁的!本公子虽放荡不拘,于家于宅疏于责任,但……夫德有云:一男不许二女,本公子系出名门,当谨守夫德夫容夫止——
慕容捕快的一番情意,本公子柳门北堂氏心领了——
也感恩慕容捕快的一番青睐,但……”
北堂傲此声虽轻,但拒绝之意里里外外却听得分明,恼得慕容嫣顾不得那头院门还不及合上,就愤愤然大声冲着北堂傲怒道:
“守着一个已经休了你的女人,你以为你能等得云开见月明?
别傻了,你明明就知道,你那个徒有虚名的妻主,根本……永永远远也不可能再回来,更不可能回来接你去苏州,她压根就不喜欢你,心里更不会有你——
你这五六年的活鳏守得还不够久吗?
你是死心眼吗?难道改嫁就会死吗?谁家男人被休了不改嫁,你以为你守着一个早已不存在的空名,她会感动?北堂府的名声……”
“慕容!他是我今日的客人!”
柳金蟾拧眉,讨厌慕容嫣儿对北堂傲说话的态度,要知道她娶北堂傲这么五六年,从来都只有被骂的份儿,慕容嫣怎么可以当着她柳金蟾的面骂她的“前任相公”现任枕边人!
慕容嫣一听此话,来不及收住的怒气,瞬间指向柳金蟾:“难道你认为我慕容嫣今日的话说得有错?”
“那我又怎知你是对的呢?”柳金蟾不答反问。
“你……”慕容嫣眼一凸,很想问“你是不是又想来插一足了?”
“螃蟹都快冷了!”柳金蟾示意大家吃蟹,“这蟹得趁热吃,不然就腥了,别花了钱,还吃不上好的!
慕容姐,金蟾有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所谓私事,金蟾的理解是私下说,当着大家的面,你如此咄咄逼人地质问一个……男人,你不觉得,你这是趁人之危吗?”
“你什么意思?”又想横插一脚?踩着我装好人?
慕容嫣瞬间拢紧了眉,不敢相信,柳金蟾又半路杀了出来,明明三年前……她什么都告诉她了——
难道还要彼此再秉烛夜谈一次?
“我讨厌你对男人说话的态度!”柳金蟾回瞪慕容嫣,比眼睛大小,她比不上楚天白,比慕容嫣还是可以勉强的!
“你以为都跟你跟你似的,看谁都含情脉脉,言语缠绵?”慕容嫣冷冷一笑,不无讥讽地冷笑道,“柳金蟾,你说话前,还是先扪心好好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你男人令可回娘家,闹着改嫁,也不要和你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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