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琪欲说“不好吧”,无奈那老爹爹那理他,径直令人将刚二囡撒了一泡屎尿的骗不偏不倚搁在了屋门处。
都这样了,还能不听么,尤其外面此时传来了一个老头的高喝了一声:“什么……”就突然鸦雀无声……
这……
司琪一听,慌了神,也不敢辩驳了,赶紧如法照办。
琅邪身边的老人也在屋内,立马推了奉书一把。
奉书也亏得是宫里长大的,也有那么些胆色,被老人一戳,立刻清清嗓子,就彰显出恶奴欺负人的驾驶,扯着嗓门好似应和般,高声呵斥屋内众人道:
“看什么,看什么?赶紧做事,爷吩咐你打扫间屋子,就磨磨蹭蹭了这么大半日?夫人要是突然又说回来怎么办?
爷不在家,你们就是这么偷懒的?真以为夫人心眼儿好,就一个个一天天儿蹬鼻子上眼儿,也想各个拿大了,只想拿月钱不干事儿,不拿哥哥在你们眼里来了?傻愣子做什么?”
“还不赶紧做事!”
“看看看!看什么?不动手,就趁早滚出去,哥哥我立刻回了爷,趁早把你们都嫁出去,看你们还敢躲懒不?”
“说你呢——说你,没听见?
真是跟着乡下来的,难道姐儿哥儿的片儿什么的,爷没交代过你们,要妥妥当当赶紧都收出去?弄得这一屋子的骚味,仔细爷过二日回来抽你们的皮!真是,年纪轻轻就懒得猪一样,仔细你将来嫁了人,你公公削你!”
“弄瓦,你跑什么?爷的香炉,你摔坏了,拿什么抵,那里面还有爷昨儿熏的龙涎呢!抱瓦,你来抱,送哪边府老太爷处,爷这几日在哪儿住,再多拿几块老香片!”
“哎哟哟,你傻啊,让你拿,你还真敢用你那脏手拿?”
“这可是昨儿皇上钦赐的上等海南琼脂,爷的最爱了,你摸了还能熏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皇上就赐了这么几小盒,爷都舍不得用,只等着夫人回来用的……这个放着,用那个旧年剩的龙涎,剩的不多了,你就一并都拿过去吧!”
“等,回来,我估摸着今儿晚上冷,爷带的衣裳也不多,香篆儿,你和龙涎儿一起与秋麝一起把爷这些衣物一并打包过去!再问问还需要点什么,赶紧回来,别在路上躲懒,仔细哥儿姐儿遭凉,爷唯你们是问!”
奉书越喊越溜口,颇有点浑然忘我,就是不明白,怎得那皇帝还没进来。
不想他一句“爷不在”,就让带着近侍卫一路溜进府,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顺风顺水,就能看见北堂傲独守空闺的女帝愣了神:
没在?
北堂傲没在?
难道自己女人出门,男人不该守着家么?难不成小夫妻又吵架回娘家了啊?可她听人说,她们夫妻……今日挺好的啊?
走一路压一路,确定自己从进府到到现在,侍卫们都在第一时间用令牌控制了每一个人的女帝,不疑其他,只觉得心中怅然: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女帝扼腕,却仍旧不懂声色,人只是站在晾晒各种香材等物的院子里,俯瞰悄无声息跪了一地的男仆,然后静听那屋里咋咋呼呼的叫嚣声,与小仆们跌跌撞撞搬东西,甚至是打碎碗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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