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琅邪再次横过尉迟炅,笑与北堂傲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姐夫改日就问问,若是有你说的虎啊狮的,姐夫再遣人给妞妞送过去,自古是虎父无犬女,傲儿是猛将,这小丫头,看着,比你小时候还有模有样!”
一场风波看样子就这么过去了,但两个男人自此就算是在府里较上了劲儿——
比吃比穿比玩比孩子……能比的都在比,今儿你占了风头,明儿我就暗暗挣回来!弄得琅邪和老太爷头疼,但……
这么一比,北堂傲人也不总围着柳金蟾乍喜乍忧了,琅邪和老太爷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索性就一起佯装不知,最后还唆使北堂翎暂时默许,任凭二人斗得你死我活——
他们谁也不帮,一则府里不差钱,二则,谁让他们俩都是私房钱多多的男人呢?比吧,人精神着就行!
但城池失火,殃及池鱼。
这男人们暗暗卯起劲来,柳金蟾和北堂翎就难免不被牵涉其中,头大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但,故事这边说起来前呢,咱们还是得说说柳金蟾身为一个女人,在这两个大家族存亡之际的节骨眼儿上,不得不承担起的重要职责!
话说这日晌午后,北堂骄从六院匆匆归来,就先在书房见了已在书房等她许久的柳金蟾——
暗暗推门,一进书房,北堂骄就见柳金蟾立于书架前,抱着那本《资治通鉴》细读。
她便忍不住在原地,微微站了片刻,可叹她几个女儿读书就头疼,舞枪弄棒就来精神,不想今儿这老天有眼,倒真送了北堂家一个真爱书的人,心内一阵欢喜,只是……并非一个姓的,也不知将来是不是一条心……
北堂骄微微驻足等待被柳金蟾发现,岂料柳金蟾竟是浑然不觉,还又连翻了书页后,不得不出声打断柳金蟾的专注,毕竟,她眼下有更要紧的事儿:
“人说,爱读史者,智!”你是智,还是愚痴呢?
北堂骄突然一开口,本以为会吓着柳金蟾,不想柳金蟾只是微微从书本里抬起脸:“大姑姐!您来了!”
说话间,柳金蟾已从从容容将书插回原处,脸上微微露出一分尴尬地笑道:“一进来一见这书,就不禁……”
“书放在这儿,自然就是给人看的!”虽然更多的时候只是给人观赏的。
北堂骄淡淡一笑,就拿手往那边座椅处请,两个模样周正的小童就立刻进来奉茶,备上瓜果,然后拿着盘子,退身到屋门处方敢转身出门去。
“傲儿是不是又闹腾,不让弟妹好好读书了?”北堂骄一请柳金蟾落座,就立刻露出一脸的无奈,苦笑道,“傲儿三岁时我父母就双双殉国……”
声音到此一哽咽,北堂骄又立刻重回淡淡苦笑之容,与柳金蟾万分抱歉地道:“后来,好些年又抱养在皇太后身边……让弟妹受委屈了!”
柳金蟾先是微微一怔,但转念一想,是了,尉迟山长说过,北堂傲很不容易,儿时和他大哥就是皇家扣在宫里的人质,看似尊荣,其实里面的苦涩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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