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左右的古董书架、乃至墙上的古玩字画皆一样不见的嘛?
舒庆春低头一瞅脚下,心里这叫一个痛惜——
一地的纸屑啊,甚至还有新制书的淡淡墨香……多么贵的书啊,居然还有人舍得这么糟蹋的……扼腕!
舒庆春盯着脚下的纸屑足足看了有十秒,来不及痛斥公府人家的穷奢极欲,奢侈浪费,盯着她进屋跟贼一般,左顾右看了近乎半刻的奉箭,终于忍不住向这个一看就土里土气,怎么瞅怎么觉得是滥竽充数的太医,开了口:
“大人……我们夫人在这儿!”你是来预备做贼的?
奉箭挡住舒庆春的去路,努力不让自己脸上的笑垮塌。
“哦——”
后知后觉的舒庆春这下好似回魂一般,发现自己正朝着人家后面去,吓得吐吐舌头,禁不住尴尬一笑,跟兔子一般,一溜烟儿冲到了柳金蟾的面前,还差点把给她安排好的凳子撞翻了!
柳金蟾捂着胸口,盯着眼前这张年级不过十八的年轻脸庞,禁不住问自己:这也能当太医?她柳金蟾怪道能进殿试……大周京城的“人才济济”不会都是关系户吧?
“呃呃呃……伸出手来!”
没给达官贵人看过病的舒庆春,爬上凳子,紧张地搓搓两手,就指手画脚地对柳金蟾命令道。
屋里的人,即使镇定如北堂骄,也一时间惊得有点目瞪口呆,且不说这太医是不是太医,见没见过,但……到了国夫人面前连叩拜磕头都不会的……
“太医院的女人们……是都死光了?”竟胆敢从外面的乡野小店里抓个女人来鱼目混珠……
为不让北堂傲在后面着急,北堂骄端坐在那头,一边端着茶碗,一边忍不住对这次领头的太医院男医官头儿慕容雪,低低地切齿道:
“还是……越发不把本公府搁在眼里了?”找死啊!
“这这这……真是太医……”
慕容雪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北堂骄的脚下不住的磕头:
“请大人恕罪——刚刚刚……接到……说是嘉勇公……”
不是想着北堂傲在那头,眼前又是个男人,北堂骄都有瞬间一脚将脚下之人,当即踹个鼻子口来血——
北堂家还没倒呢!
小小一个男医官,说白了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丑,就胆敢欺负到她北堂骄的眼前来了——找死,也没这么自不量力的!
北堂骄磨牙磨牙,无奈想着北堂傲在内里,不便发作,也不好兴师动众,一时又让病刚好的北堂傲又心里急,只得拿手止住慕容雪的话,低道:
“告诉独孤燕,今儿不立马来亲自看诊,明儿就去未央宫磕头吧!”
“是是是!”男医官一阵叩首后,就立马就要带着人回去。
北堂骄能让人回去?
里面北堂傲今儿还没看了,好了,是看着好了,谁知道内里有没有好!当即喊住男医官,吩咐一人去,其余人进屏风后,亲自为北堂傲搭脉。
北堂傲身强力壮,加上柳金蟾刚才那么一哭——
他心里的阴影一扫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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