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骄无奈地看着尉迟性德:“你……生来就是为了气本夫人的。是不?”她北堂骄就算是个武将,也是个自幼识字断文的儒将吧?至于被你贬得这么低么?
尉迟性德则紧紧地吹了吹自己得墨宝,不无得意地一边欣赏一边念叨:“不争,是以天下莫之与能争!”
意思懂,道理懂,就是在这里的引申义……不懂!
北堂骄也是彻底地醉了:“说人话!”
“报功,但不请功!”
难得痛快的尉迟性德,在乍见北堂骄暗暗拿起某书时,迅速开口。
“不请功?那报功干嘛?”皇上当人戏弄她可不是好玩的!
“你只需在功劳旁边注明是嘉勇公夫人,别的都别提!”
“你……”
北堂骄的眼瞬间睁大。
“皇太女素来只看请功,请求加官进爵的折子……”不想被扣下,自然就不能写,“
而且,你还得再向皇后写封家书,提提你弟妹这居功不伟,还已功成身退——回书院读书了!”
北堂骄听到这才暗叫一个妙:
果然是狐狸!现在只说大功,不提请功,可不就是最中皇上喜欢么?用句民间话来说,就是最爱只会跑不吃草的马儿!
“你……”北堂骄瞅着尉迟性德笑。
“放长线钓大鱼!”
尉迟性德伸个懒腰,然后向北堂骄道:
“别人都是后天学的,你弟妹,是天生的!”读书、读书……她越不着急当官,北堂傲就急着想给她讨官做!不然,傲儿忙起来,这柳金蟾谁管啊?
不待京里南下的人到,北堂骄护送龙葵尉迟性德返京。
柳金蟾则想尽一切办法,从教北堂傲冲浪,到浮潜不等的理论指导中,颇有成效地消耗掉北堂傲集聚了近乎一月得能量,抱着妞妞,也跟着南府北上的书生们一起朝白鹭镇方向进发。
只是临到走得那日,柳金蟾不偏不倚就遇见了已被迫做了水军的月光。
“你?”
月光刚拉起锚,就看见了正在岸边等北堂傲在那头安排人,搬哪些个特产的柳金蟾。
柳金蟾也是一愣:
“岛主?”虽然恩情薄,毕竟是吃了人家一顿饭。
“什么岛主……”月光苦涩地一笑,用她那口不太纯正的大周话道,“不是阶下囚就不错了……”
柳金蟾低头,很想说是我连累了你们,但……当海寇也不过是有今天没明天,刀口里舔血的日子,何来好不好呢?不过是没以前的那种尊贵了。
“你呢?”
岛主余光瞅着柳金蟾这一身缎面彩绣的袍子,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滋味儿。
“……陪相公孩子……预备——”
柳金蟾淡淡地,其实她心里更想知道三郎还活着么?然,尚未开口,“哗啦——”一阵圆木滚落的声儿就传来了。
下意识地,柳金蟾一扭头,哪边一艘看似商船的甲板上,三郎那异国小生意人模样的打扮就映入眼来。
等不及柳金蟾再多看一眼他过得好不好,北堂傲那头好似警觉了什么的声儿就催促声就亟不可待地半喊半吼着传来:
“柳金蟾!”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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