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柳金蟾,昨儿闯祸,姐姐我就专替你背黑锅了!”
柳金蟾立刻白了陈先红一眼:“是你要跟着去的!我昨儿还被我相公收拾了呢?”
“谁让你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陈先红吐舌。
“得,你有理行了吧?”
柳金蟾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投降,然后扭头道:“去真学姐家,买猪肉的钱你有多少?”
陈先红是城里长大的,也不懂这里面的难,只跟着听,反正一听有肉吃,她什么都是附和,直到柳金蟾问她预备了多少钱时,陈先红才想起她羞涩不已的荷包,早已扁扁的。
她想说没钱吧!
杨真学正好从外面打热水回来,开口就问金蟾:“你昨晚没回来,还当你回家了呢!”
“怎么会!”柳金蟾笑。
“是啊,金蟾最有意气了,她怎么会出尔反尔呢!是吧?”
陈先红忙推搡着柳金蟾回屋。
柳金蟾一听陈先红这话儿,顿时脸上一僵,她其实就是来告诉杨真学她孩子病了不能去了的!
但转念一想先红在,只怕不好说,不如等只有真学姐时再说。便只得跟着傻笑。
杨真学也没多想,放下热水,给二人各倒了一碗喝,自己喝完又出去了,也不知忙什么,尽管柳金蟾隐约猜测是给先生送豆腐去了——
因为……今儿真学身上一股子浓郁的豆腐味儿,胜过以往!
一待杨真学出门,陈先红就赶紧来和柳金蟾商量关于买猪肉的事儿。
“哎——你有多少钱?”
陈先红说着摇了摇她那清脆可闻的扁扁荷包;“这是我所有的生活费了!”
柳金蟾斜了斜陈先红床底满满当当的几箱子饭牌,不想揭穿陈先红这小脑筋。
“喏,就这些!”
柳金蟾打开放饭牌的匣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牌子!
其实朋友之间也无须太多计较,只是……
她柳金蟾也是囊中羞涩,谁让她月初才把这月的廪膳银交给北堂傲,换来一******,无限大放送,将她腰上最后的赘肉全甩没了。
“比我还穷?”陈先红将柳金蟾的钱匣子翻了翻,顿觉眼前一片黑暗:“你不会全拿去哄男人了吧?”
柳金蟾不置可否,只垂眼。
陈先红就当是默认了,不禁长叹一口气,恼道:
“是你说要去吃杀猪饭的,这下……没钱了,看你怎么收场……亏得我还说和你凑成一份……结果,你全拿去贴那些个男人了!话说你相公知道不知道啊?”
“你有完没完啊?”柳金蟾不耐烦地开始在其他地翻找,她记得自己有乱丢东西的习惯,弄不好能找出漏网之鱼。
“自是没完,我看你去真学家拿什么买猪肉?”
陈先红冷眼看柳金蟾翻箱倒柜,翻出来的除了书还是书,哪有一文钱的影儿?索性自己也回床边数自己的钱。不想,她这话,恰好让正回屋的杨真学听了个正着,不禁一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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