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伤心处,陈先红忽然就愤愤地坐起来,对着柳金蟾喊:
“柳金蟾,你是不是这么没义气的?”
柳金蟾无语望屋顶,末了问:“你要我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许诺你做不到的事儿吧?”
“就没能做到的?”陈先红眯细眼。
柳金蟾耸耸肩:“你想我被我娘断了嚼用么?”
陈先红瞅着这副无折的模样,想了想,后又凑了过来,低道:“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柳金蟾挑眉:将功补过?我相公哪儿还不知怎么将功补过呢?
“帮姐姐我……求求你哪个相好的哥儿……把那个鬼谷一枝花,再约出来……就是见上一见,姐姐我,这个冬天也不那么冷了。”陈先红鼠眼贼亮贼亮的。
柳金蟾彻底不想说话了,暗道:尼玛,你的冬天不冷了,妹妹我这冬天就得跪搓板了,北堂傲不知道则罢,知道了,这后两年的书也就不用读了!他绝对让她回家先当老母猪……
“先红姐……如是……昨儿还不太难……”
柳金蟾支支吾吾开始想对策:“但……今儿,你不也看见……小妹儿……倒数了吗?”
陈先红瞪大眼,心儿“噗噗”跳。
“我估摸着……他到现在都还没给我信……就是……大概……”柳金蟾摸摸鼻尖,“要另攀高枝的意思了!毕竟……他……当初……相中小妹……小妹不是考书院考了个第三嘛!”
陈先红立刻冷哼一声:“姐儿我,当时还是靠第二进来的呢?咋不见人来对姐儿投怀送抱啊?”小骗子,一喊替她介绍个,就一堆的理由。尽管她当日来时,书院拢共只招了两个,但也不能抹杀第二名字就是她的事实吧!
柳金蟾笑:“那是……当时……不是也没地震么!”
陈先红脸垮了,只得再受打击地躺回枕畔长吁短叹,一会儿说月老不公,一会儿说上天不悯,再一会儿说为什么世间没有一个真正能够“慧眼识英雄”、发现她陈先红的红拂男呢!
惹得一侧的柳金蟾暗暗腹诽:骂吧,仔细月老收拾不死你!还红拂男呢,赐你一个公夜叉孙大哥,哈哈哈,你就美了!
然,有空笑陈先红,柳金蟾还是更担心自己今晚怎么和北堂傲开口——她总不能吃个杀猪饭,也把北堂傲带上吧?
一想起带上北堂傲的后果,柳金蟾立刻摇头:
若带上北堂傲,她就得带上大大小小一家子,外加给宝宝供应羊奶的小山羊,这哪是一个牛车能解决的?
不说别的,单是奉箭奉书这对兄弟就得带上,不然北堂傲带着他的纱幂,只怕连如厕也得她守在门口,他才敢去呢!
不想还罢,柳金蟾越想越头大,随手操起一本书,只当派遣忧愁。
那边,陈先红怨了半日,见没人理,也没了兴致,悄悄扭过头来,一见没良心的柳金蟾居然没事人一般看起书来,还一派悠然,不禁有些懊恼:
“哎哎哎——你什么意思?哪个小哥与你都那样了,人家不过是没来找你,你就说人家另攀高枝,你怎不想想人家是今儿要下山,抽不开身,你也不去看看他?枉人家对你这么一片痴心?”
柳金蟾抬脸,不曾想陈先红竟是这么一个细心的人,不禁微微有些感动,熟料,陈先红下一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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