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稍想想,便见日薄江面,一片火红火红的粼光就在江面上渐渐暗了下去。
山长心情不扬,拍拍柳金蟾的肩,道了一句:“早点回去,别让你相公担心!”就领着胡跋登车而去。
胡跋更有意思,临上车还叮嘱了她一句:“男人要哄,你越哄他欢喜,他就越听话!”
这都哪跟哪儿啊?
难不成他们都是北堂傲的亲戚,还收了北堂傲的礼?还是她柳金蟾一看,就是一个靠男人升官发财吃软饭的女人?
柳金蟾晕乎乎的,她今儿才隐约找到了一点点为官的感觉,怎么她们却三句不离她的家事呢?
柳金蟾目送马车,待要还在江边理理思绪,好似她刚才脑中刚有了什么想要去做得,一瞬间又被悄悄溜走了似的,她正要靠着柳树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清净,身后的雨墨就急冲冲拉了她就走。
“何事如此惊慌?”
柳金蟾不解,何以雨墨跟着她这许久,不见像她一分,倒越发像个慌脚鸡似的。
雨墨一看柳金蟾还一脸淡淡的闲散模样,气得一口气差点起不来:她不急,能不急么?
“小姐啊,姑爷都快把咱们家败没了——你再不去,咱们后半年西北风都没得喝的!”
柳金蟾一怔,旋即一阵风似的,跑得比雨墨还快:
她这败家的爷们啊,果然是少一刻不看着,他就去败家——
活脱脱一个购物狂,亏得这古代没淘宝啊,不然他还不得天天当剁手族哦!
大米?
家里的大米都够吃三年了!退,马上退!
这什么玩意儿?
看不懂,退!
这腊肉腊肠……
至于买几百斤么?退,至少退一半!
什么不给退?
柳金蟾头大的看这船上堆积如山的食品以及……那头横七竖八的绫罗绸缎,外加一坛又一坛的上等佳酿。腌菜、腌肉……
她怀疑她爹给的那点钱,难道是金子打造的。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柳金蟾努力想着刚才山长说她相公自幼无父无母的事儿,告诉自己千万别发火,也别把自己活活气死,终于在胸口那口怒火慢慢呼出大半后,很是冷静地盯着看着相当无辜的北堂傲,缓缓缓放慢语速开口:
“相公,你能告诉为妻,这些钱哪儿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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