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女笑得眉眼弯弯,赶紧伸手就打开食盒,五爪并用往嘴里塞吃得,还一边擦脸、捶胸:“谢谢、谢谢……以前都听人说饿饭如何如何难受,我今儿才知一连三日一粒米也未进的滋味,不是人受的……”
说着、说着叫花女还突然哭了,呜呜咽咽地说:“如今才知在家的好,离了家才知我相公虽然不喜欢我,但对我顶好了,我从小读书就是他就给我送饭吃……还在我碗里藏最大块的肉,就是有点肥……”
“别哭了啊!那女人看我们呢!快走!”
“恩恩……忘了说,我叫孙墨儿,你呢?”
“柳……金蟾!”
“恩,吃完就有力气了,我们走快点儿,一会还有六关,过了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
“我姥爷就在对面的鬼谷当鬼谷子!我姥姥和我娘来这里讲过学……”
“……”
柳金蟾瞪大了眼,她今儿是遇见了贵人?
……
巳时。
下起蒙蒙细雨。
午时。
细雨变成了一线线的小雨。
山脚的考官头大地看着她对面的平地上,竟有人搭起踏春的帐篷不说,还在薄纱之后围了小桌。桌上放了满满一桌别致小菜,脚下烧着缓缓的炭火盆,新开封的女儿红一阵阵地随风而来,一派闲适。
这是来陪考,还是谁家男眷来这里踏青看热闹?
“下来了好多人!”雨墨啃着鸡骨头,两眼望着帘外的人影,“眼睛都是红的!”一定没考上。
“夫人还没下来!”虽然期望柳金蟾考上,但……说实话,她哪像考得上的人啊!但上去这么久还没上来,很可疑!
“少爷,要在这里继续等夫人么?”奉书眼见小雨就要变大雨。
北堂傲盘坐在长凳上,嘴咬着手:“等!”他今晚还没着落呢!
据刚才打听来的消息:白鹭书院考试持续三日,其考试项目一直都是抽签决定,所以很难复习——据说有些还是某位老师的新见解,不可捉摸!
他有点担心,担心他越不让柳金蟾考,柳金蟾就越拼命——他都已经写了信好不好!
答案是,运气很好!
第一考,卯时正到辰时正只写横批,扫掉文盲,过时据说就收了摊子回山。
第二考,辰时到巳时止爬山,扫掉体弱的。
第三考,巳时到午时只对对子,扫掉文思不够敏捷的。
第四考,巳时到未时止,上山顶竹庐馆号脉,体检,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怕传染病?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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