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被夜凌寒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发毛,哪儿还敢继续说下去,纷纷很识趣的住了口。只是盛将军却不管这么多,他只听到了他想听的。眼下听他们说盛杰昨天与沐清微有过争执,还动了手,心中越发认定了沐清微就是凶手。
他看着沐清微一声厉喝:“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真当有他们为你撑腰就没事吗?此事我一定要禀明皇上,将你严惩······”
沐清微见这情况越发的紧张起来,她不得不开口为自己解释。此事若真是闹大了,在场的人都会麻烦。
“盛将军,我不是要替自己辩解什么。眼下的情况虽然是有些错综复杂,但是,容我来给盛将军理一理。第一,我若真是凶手,方才大可以不必站出来,这样盛将军对我虽然是有怀疑,但是没有能定罪的证据也是徒劳。”
“若我真是凶手,那方才为何要将我看到的都说出来?我明知道会将嫌疑往我身上引,却还是说出了我看到的疑点,这世间怕是没有这样笨的凶手了吧!”
“再说了,方才我是与盛将军一同来的,若我是凶手,那我避开盛将军都来不及,何必要和盛将军在一起呢?”
沐清微据理力争,语气不急不躁,这般冷静的模样叫四周的人皆是一改方才的怀疑,有些信服她的话了。
盛将军本就是一介武夫,加上眼下被盛杰的死刺激得不轻,他心中认定了是沐清微痛下杀手,哪儿这么容易被她说动。只是看着楚鸿轩似乎有意袒护,他亦是要证明沐清微就是凶手。
“好,你说你不是凶手,那腰带为何会在这儿?再说了,且不说腰带的事,方才你自己也说了,我家杰儿指甲中有血迹,那是抓伤了要害他的人,你若是想证明清白,便在此脱下衣裳,让大家都看看,是否如你为自己辩驳的一般,是清白的。”
“若你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那我自当还你清白,若是你身上有伤,看你还如何狡辩。”盛将军自然是想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来处理此事,这沐青卫若真是清白的,就应该毫不犹豫的脱下衣裳让他看个究竟。
沐清微闻言皱眉,脱衣服她是绝对不会脱的:“盛将军这般是不是太无礼了?我大小也算是个姜国世子,来这藏君堂不说是要端着架子为非作歹,好歹是要有起码的尊重的。”
“盛将军百般怀疑我也就算了,眼下竟然提出这等要求,当真是欺负我姜国吗?”沐清微此番也是动了气,语气较之之前重了些。平时盛杰多番欺负她也算了,她这次真的是来帮忙的。
可是这盛将军未免太得理不饶人了些,感情盛杰这脾气倒是跟盛将军一模一样!挑软柿子捏吗?真是可惜,她偏偏不让他如愿。
盛将军闻言一声冷笑,面上满是笃定的神色:“我就知道你不敢给我看,你的举动已经说明这凶手就是你。眼下人证物证都有了,我就不信不能治你的罪。”
盛将军让人捡起地上沐清微的腰带,喝令左右的人道:“来人,将这凶徒押回去再说,等我禀明圣上便亲自来严惩······”
楚翰墨看着盛将军这般无礼的模样,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他几步上前去就要斥责盛将军,可是话还没出口,便被楚鸿轩给拦住了。
楚鸿轩皱眉,不用说他此时已是很不快,不过他比楚翰墨要懂得克制些,不过,就算盛将军战功赫赫,他如此对沐清微不敬,他也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了,楚鸿轩沉声开口语气生硬起来,带着迫人的气势。
“盛将军,我相信小师弟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若是盛将军非要动手的话,我亦是不介意奉陪!”
盛将军被楚鸿轩这气势给压制住,绕是他经受过战场的洗礼,此时这气焰也是被楚鸿轩打压下些来。他一直都知道,他楚国的太子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便是这不怒自威叫人胆寒的气势,这世间也没什么人能办到。
“太子此话严重了,我只想给我家杰儿讨个公道,太子这般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护着这沐青卫了?”虽然是被楚鸿轩的气势所压制,这盛将军心中还是不平得很,试图争辩!
容昊乾见气氛平缓了些,适时走上前来,道:“盛将军是吧!既然你非要将这罪名按在沐公子身上,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到时候盛将军将此事报给皇上时,我不介意替沐公子做个证,昨晚,沐公子是与我在一起下棋,一整晚都没离开过。有我作证,盛将军可能相信沐公子是清白的?至于这腰带嘛!那是我昨天与沐公子打赌,看她敢不敢一个人半夜来这镜司斋取回腰带,可惜,后来我们下棋太过专注,都忘了这腰带的事了······”
眼见这一个个的都站出来帮着这沐青卫,盛将军自然是怒从心头起,可是又碍于这一个个的身份太过尊贵,他只能压抑住怒火,咬牙道。
“方才这沐青卫也说了,我家杰儿是后半夜才被带到这儿来的,沐青卫若是趁着你睡着了,偷偷溜出来你又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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