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率领大军抵达成都,安营扎寨。
他并没有急着派遣士兵攻打成都,而是练兵演武,操练士兵。
站在成都北门的城楼上,依稀能听见汉中军营寨里面士兵的大吼声传来。声音整齐划一,直冲云霄,令站在北门城楼上巡逻防守的士兵都有些惊讶。
一个士兵看见汉中军的情况,可能不会传播消息。
然而,城楼上,负责防守的士兵们都看见远处隐约飘扬的旌旗,听见汉中军传来的喊杀声,不可能都闭嘴不说话。毕竟王灿麾下的大军给益州兵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杀庞羲、擒吴懿、招降严颜,后又攻破葭萌关、绵竹关,直下成都,一路南下,没有半点阻拦,让驻守在成都的士兵都心生恐惧。
消息传入城中,顿时引起一阵恐慌。
赵韪得到消息后,尽力安抚官员百姓,却仍然无法阻止混乱的局面。
第二日,赵韪派遣一人去汉中军营地拜见王灿。
这名使节名叫刘鹤,据说祖上是汉景帝儿子刘胜的无数代玄孙,血脉传到刘鹤这一代,已经是起起伏伏,家境衰落,连族谱都已经丢失。虽然刘鹤没有族谱证明身份,但靠着一张嘴,还是在刘焉麾下混了个小官。
任安前去拜见王灿,铩羽而归,令刘鹤非常鄙夷。
当赵韪再一次说需要人出使王灿的时候,刘鹤毛遂自荐,主动去王灿营寨。赵韪正愁找不到人,刘鹤毛遂自荐令赵韪欣喜万分,立刻就答应下来。
刘鹤坐在马车中,身旁有两个士兵,保护他的安全。
马车一路疾驰,在汉中军营地外停下来。
刘鹤身穿一件锦袍,头戴古冠,脚蹬金靴,掀开马车门帘走下来,竟透出皇家贵胄的气势,贵气逼人。他身旁的两个士兵也是身穿甲胄,腰悬佩剑,大踏步跟在刘鹤身后,昂头挺胸向前走去。
刘鹤趾高气昂,走到汉中军营寨门口,指着站在门口的士兵,喝道:“你,立刻去通知王灿,说益州使节刘鹤前来拜见,让他立刻到营寨门口迎接。”
士兵闻言,愣了愣。
任安代表赵韪拜见王灿,好言好语,感觉还不错。
然而,这个年轻人,却感觉像是一个棒槌,一点都不懂事。
士兵反应过来,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并没有理睬刘鹤。他握紧手中的长矛,昂头挺胸,平视前方,好似站在眼前的人变成透明人,视线中根本没有刘鹤。这情景,让刘鹤气得暗暗跺脚,心中对王灿也鄙夷到极点。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王灿蛮横无理,下面的士兵也竞相效仿。
“本使节说话,你没有听见吗?立刻去通报王灿,让王灿前来迎接,否则后果自负。”
刘鹤认为既然是担任益州使节,就必须要把架子摆好。像任安代表益州牧拜见王灿,却卑躬屈膝,屈从王灿,肯定是不能完成赵韪的任务。作为堂堂使节,要有气势,要有气节,必须要镇住王灿,才能完成任务。
不得不说,刘鹤的想法很极品,令人佩服。
士兵见刘鹤厚着脸皮说话,心中嘿嘿冷笑,不知道这个棒槌拜见太守大人,会是怎么样的一幕场景。
士兵瞪了眼刘鹤,喝道:“你稍等片刻,我去通知太守大人。”
刘鹤不耐烦的说道:“快去,快去。”
说完后,刘鹤背负着双手,在营寨外来回踱步,等候消息。
中军大帐,王灿正和郭嘉聊天,两人谈得高兴的时候,营帐外传来士兵拜见的声音。王灿望着郭嘉,点头微笑,说道:“进来!”
士兵卷起门帘,进入后,拱手行礼。
王灿问道:“有何要事?”
士兵微低着头,说道:“回禀大人,营寨外出现一个青年人,他自称是益州使节,前来拜见大人,并且扬言说让大人亲自去迎接。”
“哦,此人是一个青年人,莫不是中年人?”
王灿听后,重新问了一遍。
士兵神色坚毅,肯定的说道:“大人,营寨外的确是一个青年。”说到这里,士兵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道:“卑职想起了,那人自称益州使节刘鹤。”
王灿又问道:“还有其他人否?”
士兵说道:“青年身后跟着两个士兵,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如此说来,任安肯定不在其中。”王灿嘀咕了一声,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
旋即,王灿说道:“奉孝,当初贾龙代表刘焉出使汉中,我们在大厅外的大鼎中烧满滚水,用来迎接贾龙。如今,刘鹤这个使节比贾龙和任安都要狂妄,并且说要让我亲自去迎接,我们就好好地迎接他,给他来一出好戏。”
郭嘉脸上也露出坏笑,说道:“主公之言,甚为有理。有些人无法看清楚情况,就应该让他睁开眼睛,看清楚局势。”
“哈哈哈……”
两人哈哈大笑,让站在一旁的士兵心中一寒,缩了缩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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