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186:看你哭,我心疼 尚卿文松开了她,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眼睛还有些肿,被泪水浸泡过的水润看起来楚楚可怜,他用手在她的小脸上滑了一下,声音低哑轻笑,“有多久没主动了?”
舒然觉得现在的尚卿文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之前难道没有过?不过想着他是病人,对,病人有时候确实有些无理取闹的,更何况现在他又不是在无理取闹,舒然认为对付这种人就是无视,所以她忍住了心里的尴尬和羞涩撑起双手就要从他身边离开,却被他伸手抱住了腰,她没料到尚卿文会突然抱住他,一只手一松身子一个不慎就落进了他怀里,这一跌下去,她的心脏都慢了半拍,听着头顶那闷哼一声,她急忙爬起来撑起身子着急地起来:“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到你了?你说话啊?”
尚卿文倒吸一口凉气,胸口断了两根肋骨,虽然没有了前几天那么的疼,但是这突然压下来还是让他忍不住地抽了口凉气,再强健的男人也要有健康的身体才是啊!
舒然的慌乱看在尚卿文的眼睛,尚卿文却在倒吸一口气之后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圈着她腰的手没有松开,闷闷地说着,“你还没有回答我!”
舒然急得皱眉了,这人怎么这么倔?见他眼睛盯着自己不放,她送不敢用力挣开他的手,怕牵扯到他的伤口,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的舒然只好投降了,低低地说着,“有九天!”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离开前的那一晚,是她主动的,那么加上今天,有九天了!
“那我想想,什么时候得找机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身下的轻笑声打趣地响起,舒然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时的男人在一脸坏笑,她从他怀里爬起来,扬起手在他的左手上拍了一下,脸也跟着红了红,坏男人,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些事!
尚卿文二话不说张嘴就喊‘疼’,还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面露痛苦之色,把舒然吓了一跳,急忙问他哪儿疼,她刚才明明只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的!
看她紧张的样子,尚卿文久久地凝着她的脸,好半响才握住她的手,“我这儿疼!”他把舒然的手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看你哭,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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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多久,出来时眼眶虽然还红着,但脸上的笑意却暖暖的,不过刚一出门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人,她脸上的笑容就形同那六月的天气,突然之间就变了,笑容被冲淡了。
“舒小姐,你好!”董源轻轻出声,看着舒然露出了友好的微笑,舒然却笑不出来,装都装不出来,因为她在出门时一转身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尚佐铭。
尚佐铭一身冷色系的西装,俨然一副企业家的派头,他的目光淡淡地却又犀利地落在了舒然的脸上,又不动声色地慢慢地转开,舒然站在门口已经挡住了他的路,他的表情有些不悦。
舒然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朗润和张晨初,尚雅阳也站在那边的,走廊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舒然暗吸一口气移开了步伐从一边走开,话说尚佐铭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她早就知道了,也从不期望,在她擦肩而过时,站着没动的尚佐铭眉头微微一蹙,舒然走到走廊那边,尚雅阳见她过来便低低地喊了一声:“嫂子!”
尚佐铭眼睛微眯,沉声低低喝到,“雅阳,注意你的用词!”
背过身去的舒然脚步一顿,说实话她很想把他当长辈一样来尊重,像孝敬自己爷爷奶奶一样的来尊重,但是他对自己的排斥让她都感觉,这就是生来相克。
尚雅阳眉头紧皱,而跟他并排站着的朗润和张晨初默默地对视一眼,等那扇门被关上的一刻,尚雅阳才低低吁出一口气,看着舒然那脸色轻声说道:“嫂子,你别在意,爷爷他——”
舒然却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冲着尚雅阳无所谓地笑了笑,又看了看朗润,“你不是说张家的主厨是从中南海那边请过来的吗?我想见识一下!”
朗润想了想,认真点头,“嗯,可以,只要你看了不会觉得自惭形秽就好!”
舒然瘪了一下嘴巴,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
舒然被朗润带着去了张家的大厨房,此时还在上午十点左右,但厨房里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排气扇呼啦呼啦的声音,还有大火喷起来的响声,推开那扇大门,舒然便被那壮观的景象给震得呆了呆,一个厨房,大得惊人,来回有十几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人在忙碌着,看见门口有人来了,迈着优雅步伐走过来的张家管家笑意温和地提醒:“舒小姐身体刚好,这种地方还是少来的好!”
舒然用微笑回应对方,伸出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站着的朗公子,他家吃个饭需要这么多人忙活?
朗润摸了摸鼻子,一脸正色地说道:“张晨初嘴刁!”
站在一边的张管家抖了抖嘴角,朗少爷,是您嘴刁,因为您点的每一道菜都恨不得拿显微放大镜来仔细地看,色香味俱全者才能有幸让您一亲芳泽,我们少爷可是晚上一碗阳春面都能解决掉的人物,您,一碗阳春面,能解决掉吗?
不要求上满汉全席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里最难伺候的不是病人,而是他这个医生!
舒然想学做一两道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很想问朗润,尚佐铭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之前尚卿文昏迷不醒的那两天没见他的影子,现在突然过来了,她总觉得又会有什么事情要找上他了。
这种感觉让舒然觉得很不舒服,感觉尚卿文就像是召之即来去之就去,之前莫名其妙地剥夺了他在尚氏的董事长职务,她开始还觉得可能是尚雅阳的问题,因为很多小说里都写着两兄弟争夺家族财产斗争的惨烈,可谓是阴招算尽,可是就她对尚雅阳几次见面的了解,尚雅阳不像是那种人,当然,这不排除她以貌取人,觉得当过兵的都应该是一身正气,要知道这个社会很多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狼,表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暗捅刀子往死里整。
“舒小姐,请小心一些!”
舒然手一停,手里的小刀险些削了自己的手指甲,旁边指导他的厨师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小刀麻利地将手里的白萝卜刮掉皮。
舒然连忙道歉,站直身体时缓出一口气来,她是既紧张又担心,一周前他接到电话前往贵州,然后出事,这一次尚佐铭亲自找上门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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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放在张家别墅门口的那辆低调的商务车缓缓驶离,坐在车里的董源看着尚佐铭,低声说道:“尚老,大少的伤势——”恐怕暂时还不能下床吧!
尚佐铭脸色低沉,“他命大,死不了!”
董源沉默了,前几天他们才得到消息,大少在贵州那边出了车祸,而关阳的伤势更加严重,已经由父母用专机接到了英国治疗,好在大少伤势不严重,今天见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卸下了这份担心!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尚佐铭幽幽地说着,“我提的要求不过分,开出的条件也算是让步了!”
董源低着头,保持了沉默。
对你来说,或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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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是答应了吧?”张晨初一进房间就坐在了床头这边,室内放了监控器,他们在外面也能看得到听得到,对老爷子的态度,几人都觉得,怎么像有种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张晨初觉得,如果自己爷爷这么对他,他一定跟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床上的尚卿文听了却淡淡一笑,笑容平静地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在笑过之后他低声说着,“我一直都觉得内疚,结婚这么久都没有给她正式的名分!”
她在外面不能以尚家长媳的身份自居,更不会以尚家长媳的身份参加尚氏的任何一个宴会,因为她没有得到尚家人的认可!
尚佐铭开出的条件就一个,他出手救尚氏,尚家给舒然一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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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在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才在大厨的指导下熬制出了一份汤,她尝了一口,清淡爽口,很适合现在的尚卿文。
午间她把自己的午餐也端到了床边,先喂尚卿文吃完,自己才开始吃,不过她也吃得清淡,其一她不想吃太油腻的,其二便是,她怕自己自己桌子上面摆多了盘子让只能吃清淡的尚卿文看着眼馋,当然后面的这个原因是她想象的,因为貌似她还没有看过他想吃某件东西的馋样!
午餐后的休息时间舒然定好了闹钟,只睡半个小时,考虑到深度入眠睡着可能需要半个小时,所以定下一个小时的时间。
躺在病床上的尚卿文看着床边的小女人忙活着,她一来就接管了护工的活儿,最初的两天是跟在护工后面慢慢地学,两天后她就进入了状态,给他按摩身子,擦洗身体,最开始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直到那天她嘟着嘴红着脸说了一句,“你连卫生巾都给我垫过了!”言外之意是她做的这些事情都算不上是很亲密的!跟他做过的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尚卿文哭笑不得,这样,能比吗?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但——
“睡着舒服吗?”舒然侧着身子问,询问他要不要翻个身再休息!
尚卿文摇了摇头,侧来侧去都是疼,还不如就这么平躺着舒服些,朗润打趣说这车祸就是让他难受的,上肢伤了右手,下肢伤了左腿,所以,无论他是往那边侧身,不是上面疼就是下面疼,反正都是换着来疼,张晨初调侃说他就是作恶多端,这不,报应来了!
“是不是想上洗手间?”舒然又问,尚卿文表情一顿,眉毛挑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隐忍,而这个表情被舒然看成了隐忍,所以她急忙下床要给他找夜壶。
“然然!”尚卿文看着睡在身边的女人翻身下床麻利地去床下找夜壶,耸着眉头唤了她一声,语气有些无奈,他不是想要小解!
其实让她照顾喂饭,擦洗身体倒是没什么,习惯了就好,但就这方面,比如小解之类的,解决生理所需的这种,尚卿文还真的不能习惯!
人多说生病卧床不能动弹的时候是能考验对方的时候,因为嫌弃你的人不会细心到这样的来照顾你,不怕脏不怕累,尤其是像现在的尚卿文,右腿还动不得,翻身都需要人推着他的腰才能翻过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男人最害怕的时候,因为他们不希望在自己另外一半面前露出这么柔弱不堪的一幕,自尊心很强的男人天生就有着这样的心结,昨天张晨初过来看了摸着鼻子酸溜溜地说,要有个女人能这样对我,死了也值得了,这话听在尚卿文的耳朵里,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小得意!
舒然已经取出了夜壶,提起来时却见尚卿文对着她轻轻摇头,舒然眼神确认之后只好又放了回去,躺回床上时认真地看着他,“你别不好意思,大不了我背过身去不看就行了!”
尚卿文觉得额头上冒出了几条黑线,而且好像还有乌鸦从头顶飞过去了,呱呱呱地落下了一地的鸟毛!
这妞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些?大有看都看腻了不想再看了的意思在里面!之前怎么没见她这么自觉过?
见尚卿文不说话,舒然以为他不信,马上爬起来要为自己辩白,她也是怕他一只手不方便!却听见尚卿文无奈笑着挑眉:“那你觉得,跟以前想比,尺寸是大了还是小了?手感好不好?”
舒然的脑子开始还没有转过来,还在纠结着什么大了,什么小了?什么手感好不好?见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顿时才明白,跳脚着要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跟他在一起,他处处丢陷阱给她下套,人是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但是这张嘴巴——
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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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cbd某家商场门口的标志性景观花坛前,春日樱花朵朵,艳阳天,大朵的粉色樱花争先绽放着,过往的人都纷纷拿出手机对着亮眼的花朵拍照,周末的广场上,五分钟一次喷高的喷泉‘呲——’的一声冲天窜起,水花四溅,惊得旁边看喷泉的人尖叫着连连躲开。
广场上,一个女子提着包包朝这边快步走来是,见到站在花坛边的人时,会心一笑,小跑着过来,“等很久了吗?”
舒童娅先是微愣,然后也跟着笑了笑,舒然便伸手挽着她的胳膊,碎碎念着,“妈,怎么今天想着叫我逛街啊?”
舒童娅蹙眉,这丫头变化很大,以前都不会在她面前撒娇,可是现在举手投足不经意地就流露出这种小女孩该有的撒娇状态,让她先是一惊,慢慢地才欣慰地笑了,尚卿文把她女儿照顾得这么好,她也很放心!
因为只有一个事事包容你把你当小孩子一样宠着的男人,才会让女人的这种小女人心态展露无余。
就像以前,秦侯远在的时候,她有一次去商场给舒然挑生日礼物,以她的眼光应该挑比较成熟的有气质的东西当礼物的,但是她却看中了一只粉色的kt猫,付钱的时候店员含笑着说,“太太,您的丈夫一定很宠您!”
她不明白,问怎么看出来的呢?店员笑着解释,说这个年龄段的女顾客还会喜欢这种青春的小礼物其实心里是始终保持着一份童真在的,而维持保护着你内心这份童真的就是你身边的男人,他的爱织出来的大网为你遮挡住这个物质社会包括来自岁月侵蚀的各种纷杂,才会让你心里始终保持着这份纯真。
有替你遮风避雨的男人,你只需要躲在他怀里就好!
舒童娅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女儿,会心地笑了!
“感觉你都瘦了一圈了,是担心他的身体还是你身体不舒服了?”舒童娅拍了一下舒然的手,刚才还话多的,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呢?
舒然前两天还是把尚卿文出了车祸的事情告诉了舒童娅,当然她是在询问过尚卿文的意见之后才说的,舒童娅和冉启东听了都很焦虑,因为他们也不好去张家看望,所以也只能靠给舒然打电话询问尚卿文最近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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