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仝秀做了全身检查,她左肘部皮外伤,右胯部青肿,其它正常,只是受了惊吓,医生说先住院观察几天。
仝秀选择了每天80元的高干单间病房,这让井建民又高兴又心疼。
高兴的是,这正是实现他的计划的好去处,心疼的是,如果仝秀赖在医院里十天半拉月地不走,那冤枉钱可就花大了。
所以,最好是老王能顺利地把她搞定。
按着井建民的吩咐,老王给仝秀买了鲜花,还有好多水果。老王是个泡女人的老手,道歉道得十分真诚,让仝秀这个心冷的女人,也一时有些松动。
“你放心吧,”仝秀说,“我不会讹人,我不缺你那几个钱。我也不会赖在这里不走,这里不是什么宾馆,就这股来苏水儿味道,我闻了就吃不下饭。”
老王点头哈腰,“太谢谢了,太谢谢了,还是你们知识分子有档次。这要是撞了别人,我就倾家荡产了。”
姜涧漳来了,把老王骂了一顿,老王一声也不敢顶撞,低着头,只管“嗯,嗯”地答应。
第二天晚上10点多钟,来陪护的姜涧漳回家睡觉去了,护士也刚查完了房,病房里只剩仝秀一个人,她开着电视,看电视剧。
老王与井建民来了。井建民手里捧着一个大花篮,两人走进了住院部的16楼。
老王边走边嘟囔:“这事儿保准儿么?弄不好,她告我个非礼,你能替我坐牢呀?”
井建民小声劝道:“你的mp打开了?打开就行。只要她说一些愿意之类的话,你录下来,就是她告到哪里,你把录音拿出来,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通兼。”
“他要是不说那些愿意的话呢?”
“不说,你就不要动手了。”井建民说。
老王别别扭扭地说:“不做了?那不白忙活了?那娘们儿真他妈有味儿,身上还有一股香水味,也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我找的那些小姐,可喷不起这种高级香水。”
“绝对不会白忙活的,你放心吧,”井建民说,“这种药是我雇主花8000元买来的,就那么一丁点儿,还没有一掏耳朵勺多呢。人家祖传的秘方,保证有效。”
“好吧,试试吧。”老王说。
走到161病房前,顺着门上的视孔窗往里看,仝秀正斜倚在床头,手拿遥控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井建民看看四下无人,护士也早就躲哪个角落里打盹了,高干病房本来就没住几个人,一些老干部们小病大养,白天来打针,晚上都回家睡觉了。就是病房里喊起来,也没人听得到。
井建民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把里面的一丁点粉末儿轻轻撒在花瓣上,递给老王。
老王满面谄笑,走了进去。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仝秀把遥控器放下。
“仝老师,”老王走近床前,“我,我,我想,我睡不着,想跟您商量件事。”
“有什么可商量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仝秀拉着脸。
“仝老师,”老王把花递到她脸前,“您看看,我给您买的花。我知道您是大知识分子,不喜欢一般的俗气的礼物,您准喜欢花儿,我从花店挑的最好的花。你闻闻,这玫瑰,这郁金香,水灵灵地,好香呀。”
仝秀把脸往前凑,闻了一闻。老王趁机轻轻吹了一口气,把花瓣上的粉末,吹落到仝秀脸上。
“是挺香,”仝秀说,“你把花篮柜子上吧。”
老王把花篮端放在床头柜上,顺便坐在床边。
“什么事?你说吧。我觉着合理合法,会答应。”仝秀拉着一副官腔。
“我呢,我呢,您知道,我就是一个农民工,在城里打零工,会做点瓦匠活,挣不了几个钱,还经常被老板拖欠工资。一年到头,能到手的那几个钱,都是一脚踢不倒的,刚刚够吃够喝。没想到,倒了大霉,摊上这么件大事,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快塌下来了。”
“别绕弯子,”仝秀说,“直接说点子上。”
“我的意思是,我手头也没有多少钱了,这个月活不好,要不我也不能从县城里来到M市找活。您看,这,这,这病房一天小四百元的床费,再加上药费、检查费、处方费……这除非是人家公费医疗的干部老花得起,哪里是我一个小瓦匠能负担得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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