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闭目躺在床上,却悄悄睁开一条缝,偷看正在配药的玲玲。
这个背景对于井建民来说,现在是第三次欣赏了。第一次是在墙头上,第二次是芦苇荡里。这个背影是一个传奇,看一次有一次的收获。
眼下玲玲身穿白大褂,别有一番韵味儿:削肩细腰,在白大褂里显得宽宽松松,而臀部则突然凸起,把白大褂骤然撑起来。
井建民在遐想中,不自在起来。
“疼吧?”玲玲回过身,手里举着针管,“打一针,打地针就能睡得着了。”
井建民长这么大,除了疫苗,还没打过针呢,见了针管,就有些心虚。
玲玲走到床前,一只手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白被子。
井建民猝不及防。
玲玲的眼光停留了一下,也没有表情,命令道:“把外裤脱了。”
要是脱掉外裤,窘状空前。
井建民说:“那,脱外裤干什么?”
“扎针。”对于这类假菜鸟问题,玲玲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扎针非得往腿上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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